林汐吞了吞口水,依旧有些担忧:“那叶蓁会不会有危险?刚才我见到她的情绪是在是太激动了。而且也齐晋琛那种豪门大少,脾气肯定不怎么好。”
“不会。”顾经年摸摸了摸她的长发,在她身边坐下,温声道,“放心,晋琛绝对是世界上最舍不得伤害她的那个人。”
林汐蹙着眉头,想到刚才叶蓁对自己说的话,有些讷讷:“刚才叶蓁对我说她的前夫是被齐晋琛给逼死了,这是气话还是真的?”
顾经年沉吟片刻:“算是真的。”
什么叫算是?
要是自己的丈夫被齐晋琛给逼死了的话,那叶蓁岂不是要恨死他了?怎么还会和他结婚呢?
林汐觉得自己简直是搞不懂这一群人。
“你若是想知道的话,我征求了他们的同意之后可以告诉你。”顾经年的声音愈发的轻缓了,仿佛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安抚她疑惑焦躁的内心。
林汐知道那些不算是快乐的回忆,对于任何人来说估计也不想为外人所知,于是也不很八卦地逼着顾经年告诉她,只是觉得……叶蓁和齐晋琛之间的事情,好像很离奇。
而且叶蓁为什么会进监狱?依照齐晋琛的身份在她入狱之后居然没有和她离婚。林汐不由得有些明白了顾经年那句“世界上最不忍伤害她的人”是什么意思。
凡是顾经年和林汐在一起,气氛就会分外的和谐。温馨的气氛在这房间内不断流淌发酵,仿佛只要他们在这里,什么都不做,都是一种岁月静好。
而相比之下,刚才的那件屋子,战况却是愈发地激烈了。
叶蓁在进了屋子之后就放开了齐晋琛,看着他被自己啃咬得不成样子在嘴唇,脸上的神态愈发地冷了。
齐晋琛抹了一把嘴唇,看着自己手背上那道道血痕,邪笑一下:“不咬了?”
叶蓁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是在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小野猫似的,”齐晋琛这般说着,竟然勾起了她的下巴,颇有几分挑逗的意味。
“别和我说以前!”叶蓁觉得自己简直就要疯了。“以前”这两个字就像是一个魔咒,将她紧紧地禁锢了起来,怎么都挣脱不了。
齐晋琛的神色更加难看了几分,扬着脖子嗤笑了一声:“为什么不说以前?以前多么美好的日子,我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可是经常要回味的。”
“你无耻!”叶蓁的表情如今可以称得上是狰狞了,漂亮的五官皱成了一团,恨不得要将面前的人一起撕裂。
她依旧很好看。齐晋琛想着,虽然在他认识的那么多女人中间算不上顶出众的,但是却是让他印象最为深刻的,也是对他影响最深远的。
而且将近有四年不见,她变得成熟了,更有韵味了。
“无耻”两个字,她以前也经常在自己耳边说,不说那时候刻骨铭心的恨意要多一些,而如今,更像是在经历了世事百态之后的沧桑与无奈。
“说句话就算是无耻了?”齐晋琛的笑容好似暧昧了几分,“那我接下来还要更无耻,你怎么办?”
叶蓁的心跳倏然间就乱了几个节拍,她再次开始剧烈地挣扎,只不过这次不是为了捶打齐晋琛,而是为了彻底摆脱他。
“现在你还是我法律上的妻子,我和你一起履行夫妻义务,怎样?”
叶蓁的瞳孔放得很大,刚刚那句话宛如晴天霹雳。
“你小心我去告你,你这算是婚内强暴!”
“那你倒是去告啊!”齐晋琛倒是一点儿都不怕她的威胁,身子微微一动,脚在她身后一勾,两个人就直接翻到在了床上。
虽然床垫很松软,但是叶蓁背上的伤还是让她不禁痛呼了一声。
齐晋琛刚才怒极攻心哪里还能想道她背上有伤的事情,如今不禁万分懊恼,将她的身体翻了过来,掀起来她的衬衣。
见伤口没有渗出血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放开我。”叶蓁这次没有再挣扎,而是侧脸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么几个字。
她没有再带着刚才那种激动的语气,也没有一星半点的哀求在里边。而是一种十分平淡的态度,平淡到齐晋琛都不禁觉得他们两个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已。
这个态度一下子就将齐晋琛刚刚强压着的怒气全部都召唤了出来。
他扣着叶蓁的头,弯下腰强迫她看向了自己:“怎么,这么长的时间都过去了,你还想为你那个骨头都快没了的前夫守身如玉吗?”
“你不配提他!”叶蓁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眸,向他彰显自己的不屑与仇恨。
“我不配?”齐晋琛的语气似嘲似讽,“是,在你那里我是不配,我比不上他的一根头发对不对?”
“是。”
这么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一个字,花光了齐晋琛所有的耐心。
“你觉得不配又如何?反正现在你的名字是和我写在一起,你终究会陪我一起,为我生儿育女。”
最后四个字像是一根针一般直直扎进了叶蓁心里,她整个人再次狂躁了起来。
这次看着她不断地挣扎的样子,齐晋琛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般的耐心,而是直接按住她的脖子,一字一顿:“你之前怎么为了那个男人打了我的孩子,现在就怎么给我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