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死了没,从锦衣卫大牢里过一遍,不死也得脱层皮。”纳兰澈雪用手指挑开苏泠月盖的被子,见她后背被绷带草草包扎过,包的丑了吧唧的,还渗透着血迹。看样子苏泠月伤在后背,弥雅不在,她自己一个人没法给自己上药包扎,随便缠的绷带。
“无双公子给的药,还挺好使。”苏泠月看了眼小茶几上的药瓶,玉琅琊给她的药,她能吃的都吃的,还有些药粉,闭着眼睛往后背上撒了好些。
纳兰澈雪拿起几个药瓶摇了摇,果然空了大半。无双公子玉琅琊的药,小小一颗就价值千金,苏泠月一气吃那么多,几乎等于吃掉金陵好几家富户的几辈子资产。瞧着苏泠月脸色还算好,看样子这药吃的挺值。
纳兰澈雪拿了瓶药粉,伸手要掀苏泠月的被子,苏泠月忙反身抓住他的手腕,却扯动了伤口,疼的吸了口冷气。
“别乱动,我给你上药,瞧你包扎的,比狗啃的还难看。”纳兰澈雪不容置疑的按住苏泠月的肩膀,掀了被子,开始拆她后背的绷带。
虽然古代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然而苏泠月压根不理会这一套,她的伤口如果不好好处理很容易发炎感染,古代没有抗生素,一旦伤口出问题就等着见上帝吧。苏泠月很配合的趴着,纳兰澈雪将她背上的绷带全部解开,苏泠月整张后背都暴露在月光下。
整个背都是血痕,一道一道,纳兰澈雪看着她后背血肉模糊的样子,心纠了一下,握着药瓶的手有些颤抖。
这样的伤,一定很疼……然而纳兰澈雪看着苏泠月安静趴着的样子,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难道她不怕疼么?
纳兰澈雪将白色的药粉均匀的洒在伤口上,伤口遇见药粉,疼的心脏都在抽搐,苏泠月咬着牙,头埋在枕头里硬是一声不吭。纳兰澈雪看见她额头满是冷汗,知道她一定疼极了,心疼道:“若疼了,就喊出来。”
苏泠月疼的苍白的脸上全是汗水,谁知她竟然回头,对纳兰澈雪扯出个微笑,道:“这样的疼,我都习惯了,没事的……”
苏泠月并非感觉不到疼痛,相反,作为杀手的她,比一般人要更加敏感。敏锐的察觉到疼痛让她能够更好的控制自己的身体,她虽比一般人能更感受疼痛,但她能忍。长久来的杀手生涯,让她忍耐疼痛的能力飙到了极限。今天的伤虽重,但是苏泠月可以忍得住。
纳兰澈雪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究竟经历过什么,才能说出习惯这样的疼的话?可惜苏家的族人都死光了,没有人知道苏泠月的过去,想调查都无从下手。
纳兰澈雪迅速的上好药,以免苏泠月疼太久。然后取了干净的绷带来准备替她包扎伤口,不过此时他却犯了难。
拆绷带时只需要拆开后背的打结就可以了,可包扎的时候,是得将绷带从胸前穿过,一圈圈的缠绕。他一个大男人,看了她的后背已经是很过分的事了,现在还要她光着上身给她缠绷带……
可是让苏泠月自己缠是不现实的,她根本无法自己包扎。
苏泠月完全没察觉纳兰澈雪心里的纠结,她已经从床上坐起来,背对着纳兰澈雪,将头发拢到胸前,方便纳兰澈雪缠绷带。她上身一丝不挂,肤如凝脂,后背的血红色,让她整个人都充满诡异妖艳的诱惑。
“嗯?不包扎吗?”苏泠月见他久久没有动静,回头疑惑的看了纳兰澈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