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沐浴斋戒了吗?那就让她再去沐浴一次!”
翌日,柳晏云正要出门,才站在檐下,一盆污水忽然从天而降,直接将她泼了个透湿。
“哪个不长眼的!”柳晏云还没发火,她身边的红影已经骂开了。可等她们抬头望去时,哪有半个人影?
柳晏云气得浑身哆嗦,怒气匆匆地回屋。待她将自己洗干净,早已过了去南山的时辰。
想了想,她决定去找柳晏卿聊聊。可是等她走进慕芳院时,柳晏卿却不在屋里。
“你们小姐呢?”柳晏云一脸怒容,几个丫头看得眼都直了。她们可从未见过她发怒啊!
呆愣了半晌,才有一个丫鬟回答道:“小姐一大早就出门去了。”
柳晏云的怒气无处发泄,郁闷而回。该死的,这种事除了她那个妹妹,她还真想不出还有谁做的出来!可她却不在!摆明了就是要告诉你,你抓不住她的把柄!
我要出门,就不信你能阻止得了!柳晏云静下来,细细思量一番,便也不着急了。她总能找到机会的。
然而,还未等她找到机会,山庄又发生了一件事。她的母亲,韩芷月突然病重!
柳晏云再次奔到慕芳院,这一次,柳晏卿正在那里摆弄刚插好的花。
“姐姐,你怎么有空过来?”柳晏卿笑靥如花,浑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柳晏云被她几番捉弄,再好的脾气也被磨光了,立刻见她虚伪的笑容,越发觉得刺眼。“你还笑得出来!你究竟是不是柳家的人?”
“哟,姐姐这话是何意?我姓柳,自然是柳家的人。”柳晏卿放下手中的剪子,擦了擦手,漫不经心地说。
“哼,我看你就没把这个家当家吧!”柳晏云真觉得讽刺,当初怎么就对她的遭遇心生怜悯了,她完全就是一匹养不熟的白眼狼!“如今父亲重伤,你不思寻医问药,却在这里插花!你不管这事也就算了,你还阻止我去上香?”
“姐姐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人微言轻,又无德无能,哪里懂得怎么寻医问药?我今日一直在院中养花,什么时候阻止姐姐上香了?”柳晏卿闪着无辜的大眼,说的真像那么回事。
可柳晏云不会再上当!冷眼看着她,很想撕裂她的伪善,却又毫无办法,只能在言语上相讥,“你做过什么自己清楚,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演戏。我现在只问你,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父亲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柳晏卿扯了扯嘴角,收起和善的面孔,“既然姐姐这么认为,我也就不辩解了,我也想告诉姐姐,我可从未想过让父亲去死。”
“你这么做和让他去死有什么区别?”柳晏云忍不住大声起来。
“他要死早就死了,又怎会在这一两日?”柳晏卿觉得好笑,想必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是毒吧,这毒既然能拖到现在,也就不会一下子死掉。
“你——”柳晏云指着她,不敢相信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他再不是也是你的父亲啊!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良心吗?”
柳晏卿皱了皱眉,不高兴地说,“我只是实话实说,姐姐若信得过我,就在家呆着哪儿也别去,我自会把父亲的病治好。”
“你?”柳晏云狐疑地看着她,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你找不到其他可以治好病的大夫。”柳晏卿一脸自信,倒叫她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