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青衣人追问。柳镇山却被问傻了,自己已经动机不纯了,还能要求人家有什么正当的理由?
青衣人却恍然,既然是事关天下,自然该以天下诱之。“庄主不必纠结,若是为此人,想必并不违背令师的遗愿吧?”他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在柳镇山眼前晃了晃。
他大惊,瞪着那枚高贵的令牌,半天回不过神来。惊愕地看着他,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庄主就不必问了,该知道时自会知道。现下你该决定是否为主子开启宝藏?”青衣人收起令牌,捋了捋袖口,抚平上面的褶皱,神情变得有些倨傲。
柳镇山未料到自己会卷进这样的政治纷争中。难道师傅的遗愿就要实现了?既然是得势者,他应该可以依附吧?
“日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主人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对帮助过他的人他都会记在心里。”青衣人斜睨着他,心里想说的却是,对站到对面的人,他绝对会记得更清楚!
柳镇山略一思忖,既然他已表露身份,自然不容许他蒙混过关。“具体位置我还不太清楚,只知道在南山一带。当年师傅就居住在南山。可是南山那么大,想找到只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有方向就行,事不宜迟,我这就派人去找,另外再想办法弄到玉佩。”青衣人起身,显出几分迫切。柳镇山有些不是滋味,总有掉进陷阱的感觉。
青衣人安排好寻宝的人,与柳镇山告别,匆匆赶回那个小山洞。燕明楼受伤,能拿到玉佩的就只有那个女人了。
话说阿进带人分头寻找,终于在一处洞穴外发现了踪迹。要说在山林里追踪,寻找,恐怕没什么人能比得过她了。
洞穴外守着两名灰衣男子,抱着长剑,神情木木的,但都很警觉。一听见林子里有动静,立刻有一个出去打探。
“没什么,是松鼠吧。”那个打探的男子走出几步瞟了瞟,除了一只串上树的松鼠,并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动静。
另一人嗯了一声,没有什么表示。这时,听见洞外一只飞鸟呼地穿上云霄,像受了惊吓。
那人皱了皱眉,“我去看看。”
树林茂密,杂草丛生,偶有凉风吹过,悉率作响。那人看了一遍,未发现异状,想是自己多心了。想回去,忽觉得有些尿意,便走到一颗大树后。还未等他轻松自在,颈后生风,人就倒下了。
司徒进带人潜到洞口,因不确定究竟有多少人,也不敢贸然行动。想了想,忽然将自己头发一解,披散开来,再把衣领拉松,就冲了过去。
“啊,救命啊,救命啊!”司徒进一脸惊恐,头发凌乱,衣裳不整,活像个被人欺负了的女子。
那名灰衣男子愣了一下,原想喝住她的,只迟疑了一下,司徒进就朝他冲了过来,哭喊道:“救命,公子救命!”
“站,站住!”灰衣人喝了一声,却被她紧紧抱住,柔软的身体,少女的芬芳让他恍惚起来,心猿意马之际,背上一疼,一把匕首已没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