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转过头看向窗外,霎时想起刚才两人做的事,岂不是就在幕天之下?虽说外面是湖水,却也不能保证就一定没有人看见啊!万一哪个脑抽了的泛舟湖上,或是站在湖心亭里……她一想到这种可能,浑身不自在地打了个冷颤。
“怎么了?”他好笑地看着她,那个小脑瓜里想什么他都猜得到。
“没,没什么……”下次坚决不能在这里,太丢人了!
宁远侯却在想,何时能真正的幕天席地来一次,那才刺激!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就再也停不下来,忍不住在她耳边轻语,“卿儿,还有一个月,为夫好期待!为夫一定要给你一次难忘的婚礼!”
柳晏卿笑得眉眼弯弯,问道:“你打算如何让我难忘?还像上次那样吗?”
“比上次更好!”
还能比上次更好?在这京城里,一点点过分的举动都会遭到猜忌和弹劾,他要怎么做才能比上次更好?她真有些好奇了。可是不论她怎样撒娇卖萌,他都紧闭着嘴,不透露一星半点,挠得她心痒痒的。
最后,她赌气翻过身不理他,却被他的手上下点火,心里那点闷气直接变成了欲火。然后糊里糊涂地又被他欺负了去,完全忘了自己刚才下的决心:不能在这里做,太丢人了!
丢人丟了一晚上,直到她累得沉沉睡去。第二天醒来时,天光大亮,日光晃得她眼睛不舒服。
柳晏卿嘟哝着将头埋进他怀里,半晌才意识到那日光从何而来。猛地睁开眼,哦,天哪!真是那扇透明的窗子!慌忙看了看自己,幸好还盖着被子,只有手臂裸露在外。
一回头,撞进他幽黑深邃的眸子,里面有浅浅的笑意。她羞恼地捶了捶他的胸口,“都是你,干嘛在这里,吓死我了!”
宁远侯抓着她的手,戏谑道:“沐浴在星光下的感觉难道不好吗?”
“现在可没有星光!还不快起来!”她凶神恶煞地叫道。
“舍不得。”他翻身,居高临下看着她,很认真地说,“今日就要送你回将军府了,我真想就这样把你捆在床上。”
他说的如此露骨,弄得她手足无措,心里慌张起来,他不会要来真的吧,太……太吓人了!
他忍不住闷笑,轻啄了一下她的眼,翻身坐起,“该起了,今日带你去一个地方。”
柳晏卿痴痴地看着他光洁的背,拥被坐起,伸手在他肩后那朵实在不怎么样的花朵纹身上细细描绘,忽然有了个想法,“阿染,我帮你把这朵花修修怎样?”
宁远侯皱着眉,一想起自己身上居然被纹了一朵花,心里就格外气闷,回过头问道:“可有办法去掉?”
“去掉啊?”柳晏卿眨着杏眼,打趣道,“为什么要去掉,多有特色的纹身。”
他眼中闪过一抹怒意,气闷地说:“那个该死的黑老头,最好一辈子呆在山谷里,否则,哼,我会要他好看!”
柳晏卿哈哈大笑起来,难得看见他这样生气,心里默默地给师傅点了个赞。“师傅的手艺是差了点,我帮你重新改改吧?”她将他的墨发撩到一旁,开始琢磨该改成什么样。
宁远侯扭头瞥了一眼她裸露的双肩,圆润光洁,性感的锁骨上还有他昨夜留下的印迹,只这一眼,又将他体内的欲火挑起。
“你想在我身上动刀子?”他的声音有些暗哑,柳晏卿却在琢磨事情,丝毫没有察觉。
“不用动刀,用金针就可以了。”
“太岁头上动土,也要先付点利息才行!”
没等她明白过来,他已将她扑倒。这一日,真像她担心的那样,被他困在榻上,哪里也没有去。她唯一的成就便是,作为交换,她成功地将他身上的那朵花画得更精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