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裳,方才是谁说,回趟安定侯府,去去便回的?”燕景瑞向前一步,说道。
“我……”
“夏凝裳,你回安定候府,就是为了看这幅画?”不等夏凝裳答话,燕景瑞又是向前一步,逼近夏凝裳,问道。
“我……”
还是不等夏凝裳答话,燕景瑞继而又逼近一步,直到站定在夏凝裳身前,才道:“夏凝裳,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夏凝裳被燕景瑞连续不断的几个问题砸得晕头转向。她感受到燕景瑞的步步逼近,忍不住便想要后退。可是燕景瑞压根不给她机会,夏凝裳退一步,他便紧跟着上前一步,直到将夏凝裳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燕景瑞,我回安定侯府做什么,犯的着和你说嘛?我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与你又何干?”夏凝裳真被逼急了,倔强得抬头仰视燕景瑞,强逼着自己撂下狠话。
“与我又何干?”听闻夏凝裳的话,燕景瑞突然不可抑制得轻笑了起来,“夏凝裳,你又要与我说,你与我无恩无情又无义吗?”
燕景瑞的话,狠狠刺痛了夏凝裳的心。这话,是在当初巴河镇一战之后说得,当时她与燕景瑞的确无过多的接触,说下那话之时,她也不觉有多么的痛心,可不知为何,此时再听燕景瑞复述出这句话来,夏凝裳竟觉得心口像是被狠狠撕裂了一般,疼得她忍不住紧紧咬住了双唇。
“燕景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会记得答应你的事情,但其余的事情那是我的私事,我没有必要和你说得那么清楚吧?”夏凝裳觉得自己甚是理亏了些,不敢再抬眼去看燕景瑞那暴怒的神色。
“是吗?”燕景瑞笑得愈发肆意了些,他突然伸出手,捏住了夏凝裳的下巴,强迫着她与他对视。
夏凝裳感受到后背冰冷却又坚硬的墙壁,可眼前的男子,眸中酝酿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风暴,她不明白,燕景瑞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地方,居然这么莫名其妙。
“燕景瑞,你快放开我!”夏凝裳的下巴被捏在燕景瑞的手中,隐隐传来一股痛感,她忍不住冲着燕景瑞怒目而视。
“夏凝裳,你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可有了位置?”燕景瑞无视了夏凝裳那愤怒的双眸,狭长的黑眸之中是含痛带忧的难以诉说的情愫,他就那般直视着夏凝裳黑黝黝的眼眸,想要透过她那双晶莹如琉璃般的双眸看到她的内心深处。
夏凝裳没有想到,燕景瑞居然会在此时此刻,问她这般的问题。“可有了位置?”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仿佛犹如千金重锤狠狠击打在夏凝裳的心头,让她的心房猛烈的一阵收缩。
位置?有吗?自从拓跋巴河镇前的树林与燕景瑞的接触,到如今短短时间,她有多少次因为燕景瑞而莫名涌起了心痛、牵挂等等情绪,她自己自是最清楚不过的。可是,这些莫名的情绪就代表了他在她的心中已经占有了一席之地?
夏凝裳不自觉得想要垂眸,掩盖眸中一闪而逝的疑惑,可是,燕景瑞却压根不给她机会,在夏凝裳垂眸的刹那,燕景瑞突然直接俯身而下。
这一次的吻与前两次的蜻蜓点水般的吻不同,他近乎于狂暴的席卷了她的软香温玉。仿似要将心中所有的窒闷,所有的不快,所有的让他为之发狂的一切因素统统地湮灭于那一吻之中。
“呜呜……”
夏凝裳被燕景瑞暴烈的气息充斥着,下巴又受于燕景瑞的挟制,她只感觉自己的胸腔正慢慢的炽烈,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燃烧了起来,一股电流从她的心房开始蔓延,直至全身,仿佛浑身的毛孔都在此刻张开,她被燕景瑞这般强吻,竟然……竟然感受到了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