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恶魔,竟也懂得爱。而正是这份邪恶的畸形的爱,保存了这世上他残存可怜的亲情。
“我带着她回到了船上,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等我们都离开后,那艘游轮上才有了动静,可是再多人下海又有什么用?人早已经被我带走了。”说到这里,申屠枭笑出声来。
笑过之后,他突然正色,看向贺家姐弟,“这是老天爷赏赐给我的礼物,我不会让任何人把她带走!”
“无耻!”贺御君冷沉磨牙,吐出两个字。
申屠枭却说:“可你得感谢我这份无耻,否则,你现在还能看到她吗?”
贺御君无言。
光明透亮的房间沉默下来,贺御玲抓着弟弟的手,紧紧相握。
申屠枭突然站起身,贺御玲惊了一跳,下意识拦在轮椅前,急声喝道:“申屠枭,我不许你伤害他!你要做什么就冲着我来!就当你不曾救起我这条命!”
申屠枭饶有兴味地笑着,斜睨着眼,“我有说要想在杀了他吗?”
两人都是一惊,难道申屠枭会善心大发放过他们?
“来人,把他带下去,等他身上的药效散尽,好戏才真正开始。”申屠枭绕着弯子留下一番话,转身走了。
有人来拉贺御玲,贺御玲挥舞着双手不肯离去,但她又挣得过这些训练有素的杀手。
贺御君看着姐姐被人强行拽走,想要起身阻拦,可他手脚都被紧紧捆缚着,凭着一股子蛮力冲下了轮椅,他还是重重跪在地板上。
四肢用力,手背上青筋可怕地凸起,可他越是用力,那种药效奔走驱散肌肉的无力感就越发浓烈。
几个黑衣人冲上来,照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闷闷令人惊骇的声音回荡在房间,耸人听闻。
申屠枭站在门口回头,闲散慢慢地说:“玉兰,你再不走,他可就被活活打死了。”
贺御玲痛哭不已,看着弟弟遭受毒打却无能为力,只能沉痛地扭头走开。
一顿毒打之后,贺御君口中吐出鲜血,半昏迷过去。
沉重的身体被黑衣人拉起,关进了一间类似地下室阴暗潮湿的地方。
时间悄然流逝,没人知道申屠枭所谓的“好戏”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他这样良心泯灭的人,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觉惊奇了,所谓的好戏,无非是折磨人的手段和方法。
真正痛恨一个人,并不是轻松如意叫他瞬间失去,而是这样慢慢地,狠狠地,折磨。
厉舰豪跟筱筱带队的雇佣军组织顺利抵达D国,并悄悄靠近了青龙会在D国的据点。
只是,地下赌庄戒备森严,所有进出的人都有凭证,他们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进入搜寻。
为避免打草惊蛇,他们只能暂时找地方住下,等待时机。
地下钱庄除了有非法赌博外,还有一些歌舞表演,而这些地方的歌舞表演,毫无疑问都是极端露古夏流的。
厉舰豪通过一天时间的打听和暗中活动,得知近日地下钱庄会有一个大型舞娘秀,演员都是从国外引进的女人,其中不乏一些变性人。
这些人全都浓妆艳抹,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就算是他们中的大老爷们儿化成那样也能混进去。
筱筱听闻厉舰豪的提议,心中担忧,“恐怕没那么简单,衣服穿的少,你们这形体,一个个肌肉结实,哪里能跟伪娘比?”
厉舰豪看向几名雇佣军,都是外籍人,身材高大不说,一个个眼神都凶神恶煞的。
“那怎么办?”
“很好办,你们的体型不合适,我却再合适不过。而且,我以前学过舞蹈,混进去也不至于被人察觉。你们就算能混进去,能登台跳舞吗?”
被筱筱鄙夷的眼神扫过,厉舰豪想了想自己穿着那种花花绿绿的衣服登台跳舞的样子,浑身一个冷噤,脑袋摇摆不止。
筱筱勾唇一笑,拍案决定,“就这么办。我先混进去,再伺机跟你们联系,咱们里应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