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认真真的思索着这段时间豫章郡府的变化。
自从太守收缴府中私兵之后,又马不停蹄的征辟四姓家主为都邮、功曹等显赫职位。
四姓豪族也以此为契机纷纷前往太守府中任职。
“鲁军师身为豫章郡丞,统管郡内政务,如今更是被太守授予征辟府中僚属的权利。我四姓豪族之人纷纷任职,也不知这位军师究竟是何意思?”
“难道不是善意吗?亦或者是对收缴府中私兵的补偿”
“也不尽然”
“为何?”
“假若真的是善意,为何全郡二十一县,除去被山越占据的余汗以外,各县、县令都是太守的嫡系心腹?”
听着这番话,家丁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回复。
公子说的没错,那些职位看起来很显赫,可下面的各县、县令都是太守的嫡系,上面又有郡丞鲁军师压着,在这太守府中为官又有何实质权利?。
不过是笼中之鸟,外表好看而已。
“既然如此为何公子答应征辟?”
“府中私兵收缴之后,太守迅速整顿全郡,为求自保只能听命而行。而且前往太守府任职,也不是毫无益处,最少紧随太守也能在这乱世中安身立命”
“可是……”
“切莫多言,明天我就前往功曹府报道”
费恒语气坚定的说着。
自从将彭虎驱逐,太守在城外尽收豪族私兵之后,豫章郡内的大势便已然注定。
又加之分兵驻守郡中二十县,选拨跟随太守南下之人的嫡系心腹任命为县令、县丞以及县尉。
根基可谓是固若金汤。
为什么驻守在余汗的彭虎以及张节迟迟没有出兵来攻,大部分也是这个原因。
至于私兵。
想到这里费恒双目中闪过一丝不甘的神色,但很快便压了下去。
太守携大胜之势,以七千兵马在城下强行逼迫,又加之手持大义。不得已只能暂时屈服,行哪权宜之计。
奈何还是小瞧了这位太守的手段。
当即打散私兵,和麾下三千名一阶兵马分别驻守二十县。
又下令剿灭各县的匪寇,使得民心大涨。
如今豫章思定,哪怕豪族召集驻扎在各地的私兵,也毫无作用。
心中默默的盘算了下太守的兵力,只能将那些不甘彻底的抛之脑后,想要活命、想要好好的生活,唯有顺从。
1阶县兵四千,分别驻守二十县。
2阶预备军三千,在各县的要道荒地上屯田。
3阶正规军三千,驻扎于郡府之外,虎视余汗中的山越兵马。
数量庞大的军队,足以威慑不少心怀不轨之人。
一个疑惑逐渐蔓延开来,维持规模庞大的军队,难道太守真的消耗的起吗?。
特别是3阶正规军的军费,那更是一个天文数字。
哪怕庐江皖县贾氏是昔年的扬州首富之家,但贾氏毕竟遭受了大变,而且以一家一府的财力也无法供养万余兵马。
至于太守的根基巢湖以及皖县,那更是破败之地。
也许让豪族子弟在太守府中任职,也是出于钱财方面的考量。
费恒猛地一惊,背后浮现出一身冷汗。
天下的田亩是固定的,产出也是固定的。
太守想要敛财,那么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行得通。
不详的情绪在四周弥漫,费恒不由得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