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就这么算了，都是我的错，你可以全都怪在我的身上。这辈子，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就是别再离开了。小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用力抱住了她，把我爱你三个字一连讲了三遍。重要的话，的确是要说上三遍，甚至百遍千遍。

他不在乎他们两个人谁会先低头，就算是要让他一直低着头，他也想要和她在一起。

“我知道你要什么，我偏不给。“许清悠挣扎着，其实他想要的，也是她自己想要的。但是她怎么都忘不掉自己的家人居然曾经是他想要灭门的对象，“沈辰逸，你知道吗？为什么我偏不给呢？”

沈辰逸没有回答，心底翻搅着难以承受的锥心的刺痛。就好像有人拿着一把钝刀，在一点一点地将他凌迟。

“我要是个男孩子，或者是一个不怎么好看的女孩，我会活到今天吗？你告诉我！”她哭着问他。

他俊颜上的神情僵了僵，说：“我从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

“你知道答案，所以不敢回答，是不是？”许清悠还在试图挣扎，满头大汗，脸上挂着泪，那样子有些狼狈。

“我说过，欠了你的，你都可以在我身上讨。”

“所以，我明明知道你想要我，我又为什么要给？沈辰逸，你多大了，连这个都不明白吗？什么是报复？把你的心拿过来狠狠踩在脚下，那就是最好的报复。你当初找到我，毁了我的一切不就是想报复吗？我们两个人都痛苦，那是不是我们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她忍着心痛，说着伤害他的话。短短几个月的分离，怎么可能就消融了那慢慢的恨意。

是她先爱上他的，那个时候，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接近她。为了爱她，她担惊受怕，流了多少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