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楼上人听了,并不在意。这一处隔三差五,总会有人来投奔。那什么枯草老人的名头也不怎么响亮,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罢了。
还是先前那人对方中锦喊道:“这就下来了。你来的也太晚了。现在才从‘黄字组’开始打擂,你倒还来得及吗?”
方中锦继续向门口走去,嘴上笑笑说道:“一路从岭南来。路上远,又害过一次病。才耽搁了。”
门楼上另一个人拦住先前要去开门之人,阴惨惨地问道:“生的什么病?”
方中锦连忙抬头对门楼上喊道:“水土不服拉了几天肚子。大夫开完药就没事了。并不过人!”
被拦住的那个人回头对那个阴惨惨的人说道:“你也太仔细不过。你看这人活奔乱跳生那么大一个子。病肯定是早好了。”
阴恻恻的人是个瘦削的中年汉子,脸上暗沉沉的一副病容。他哼了一声说道:“这人鬼鬼祟祟的穿的这么严实,连脸色都看不出。你怎么知道他病好了?”
另一个年纪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小伙子一乐,说道:“你听他说话声音,虽然没有内力,但是也算得上中气十足。自然是没什么病了。”
说着他便转身下了门楼,去为方中锦开门。这年轻人倒也没有直接将方中锦引入城寨中,而是让他跟着自己先登上门楼。
方中锦一进门楼,便仔细观察屋中这两个守卫。那个青年小伙看着身体结实,人也热情一些。脸上红扑扑的,显得气血方刚。另一个则像是一个病痨鬼似的,以厌恶的神情看着每个人。
小伙子把方中锦带进来后,便找了把椅子坐下。屋中没有第三张椅子,方中锦只得站着。两个门卫并不觉得不妥,小伙子支着扶手,翘起二郎腿问道:“你是枯草老人介绍来的?引荐信呢?”
方中锦便将怀中那封夺来的信交给了小伙子。小伙子也不起身,伸手拿了信看了一阵。他转头对那个病痨鬼说道:“暗语和印章都对。没什么问题。”
病痨鬼听了不发一言,而是伸手接过引荐信也看了一会。他也并不抬头,只用眼角斜眺了方中锦一眼,问道:“你弟弟呢?”
方中锦知道必有此问,便说道:“本来枯草老人引荐的是我们兄弟二人。但我弟弟临阵不能来了。其实是他怕没有胜算,不肯走这么远的路。我却是想要闯上一闯,知道自己斤两也好。”
病痨鬼听了,不置可否,仍旧是细细将这封信从头到尾一个字一个字的看。恨不得把纸张纹理也都研究一把。
那小伙子实在等的不耐烦了,说道:“师兄,不是我说你。你难道还能从信里看出朵花来吗?”
病痨鬼听了这话也不动气,点点头真的将信纸折回四四方方一块。改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对方中锦说道:“你既然是枯草老人引荐来的,那就从我们兄弟二人身上摸一件东西。只要不被我们发觉,便能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