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夜锋握了握拳。为自己打了打气，然后才开口问道：“我可以……抱抱你吗？”

一番话说出，整个洞府都静了下来，任何声音都忽然间消失了。夜锋微微低头，却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夜锋不知为何感觉心中有些空落落的，但却有似乎是松了口气。他挠了挠头，转过身，说道：“那我走了啊。”

“随你……”

几乎是在夜锋开口的同时，段芊夭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只不过她的声音极轻极快，若不注意去听，几乎会将之忽略。

然而，即使是这样，夜锋还是听到了。他缓缓转身，走至段芊夭身边，俯下身子，从背后轻轻将段芊夭拥入怀中。感受着怀中娇躯，夜锋将头埋入对方的一头发丝之中，不再说些什么。

或许是错觉，抱着段芊夭，夜锋感觉自己心跳的有些过快，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不过，这也可能不是夜锋的心跳声。毕竟，低着头的他，自然是没有发现，对方那布有青黑色斑块的耳朵，隐隐有些发红……

过了许久，有声音响起，是段芊夭开口了。

“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夜锋问道，仍旧没有改变动作。

“你……为什么一定要救我？你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从仙域来的人自己这一趟有可能会死在途中么？”

“我也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一开始我告诉自己，我是为了报答你当年救了我一命的恩情才想救你的。可是，现在我却发现，似乎，我只是单纯的不想你死，不想接受你死的可能。”

“是么……”

随后，两人便不再说话，静静维持着这一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几个呼吸，或许是几炷香。最终，夜锋松开了手，转身离开。

直到夜锋离开之后，过了一会儿，才有清冷的声音再次在空旷的洞府中响起。

“你不想我死。可是，不管是这里，还是那里，他们都想我死啊。”

这里，指的是天霜大陆；那里，指的是仙域……

段芊夭盘坐在蒲团之上，抬头望着洞府之上，满是青黑色斑块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悲伤。随后，她又想到了什么一般，脸色微红，低下头，一只手抬起，捂着胸口。

“刚才，为什么我的心跳的那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