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小小的孩子去那里干什么?对于这个孩子,他顿时有了太多的想要了解的冲动。
“那是两年前,我第一次出去,悄悄姐姐跟我过了五岁的生日。之后,妈妈接我出去,说已经跟医院请好了假,带我去看爸爸。”
顾南风仿佛已经知道了结果,圆圆的爸爸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对于这样一个小的孩子,真是太过悲惨了,他居然要承受这么多。
可是在圆圆脸上却没有看出小孩子过于天真的脸,也许他被迫承受着一些旁人无法得知的事情吧。
“在墓地的时候,我看见很多人都在哭,我也很难过,看着墓碑上面的相片,妈妈说那是爸爸,我第一次见到爸爸,悄悄姐姐也说了,父亲是查出了“右肺肿瘤”,是一个很难治疗的病。”
圆圆得的父亲得了这个病,难道他也遗传了这个病吗?要不然怎么在医院住了七年呢?
这个时候就听见电梯“叮”的一声,然后圆圆立马拉着他起身,然后推他出去,又小声道:“又有护士来了,你先回你的房间,我改天再去找你聊天。”
顾南风看着他如此利落的一套动作,想着圆圆也是平日里太过孤单了,等回到房间之后,他的一颗心却没有平静下来,看着手里面已经过期的小零食。
之后,圆圆再也没有来找过他,而他也偷偷去对面看过,圆圆的房间干净整洁,但是却没有圆圆的身影,他知道世事无常,可也不愿意去想最坏的结果。
陈悄悄每天也早晚各一次的循例查房,态度平常,就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之前的事情一样,而顾南风却安安静静的躺着,甚至没有跟她在说任何一句话。
这个女人让他硬生生的忍受疼痛两个小时,然后又在手术室里面轻声安慰着,紧接着在病房中对他严厉指着,她,到底有多少个面孔。
“伤口有些发炎,给他加一剂消炎药,打在点滴里面。”
“屋里面别放太多的玫瑰花,香味太浓了,影响睡眠。”
“少吃辛辣的事物,影响伤口愈合。”
“平时可以出去走动走动,老是在屋子里面闷着,也影响心情从而导致伤口愈合。”
陈悄悄每天都会跟他说一些话,可是回应她的只有冷漠,冷漠,还是冷漠。
出去走动走动?真是开国际玩笑,外面不知道有多少记者守候呢,要是出去了,不是证实了那些传言了。
他现在只想着,赶紧出院,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三天过去了,他胳膊处的患处已经愈合的很好了。
陈悄悄又十分利落的给他绑好绷带,道:“伤口愈合的很好,四天后可以拆线。”
“我可以提前出院了吧。”顾南风冷冷的说着,这三天他完全被迫当一个听话的患者,因为这三天来,只有梁漫雪来探望他,而且占用的时间就是十分钟,所以其他的员工也没有理由,也没有机会过来探望,甚至没有办法做工作上的请示。
顾南风是怕他母亲担心,于是就当医院的这段期间好好休息一下。
“可以。”陈悄悄轻轻吐露。
当天下午梁知夏就已经在医院给顾南风悄悄办理了退院手续。
已经等在门口的媒体记者,蹲了两天之后,发现并没有任何人物进出,所以猜想那枪声不过是谣传。
吕子叶的办公室当每三天都会出现同样的一个人,那就是李慕白,吕子叶仿佛在身体某处定了一个时钟一样,在准时准点的时候,就会在办公室里面等他,并且提前调配了好吊瓶,等他来了,就给他注射点滴。
李慕白看着她手法娴熟的给他打针,利落的几乎不用看也知道应该怎么扎,跟之前给他扎针那手法简直不是一个人。
的确李慕白上次被她扎怕了,可是想着不愿意让媒体拍到,又不想让老妈担心,只要硬着头皮来,他脸上过敏而呈现出来的豆豆明显已经减少了。
“你手法不错啊,我都没有感觉到什么,你就已经扎好了。”
“当医生已经六年了,一个简单的扎针都做不好,还怎么当医生。”吕子叶无心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转身把针剂包装扔进垃圾桶,然后在病例上写着什么。
李慕白仿佛明白了什么,她当医生已经六年了,那上一次给他扎针……她是故意的!此刻他才明白过来,他刚要站起来,却被回头看见这一幕的吕子叶发现,把他推回在椅子上:“你老实的坐着,当心等下当心滚针。”
“吕子叶,你上次扎不好针,原来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