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皎皎心想我就不该来,我就该找一个借口推了的。
好容易与她坐了一上午,回到了清景园里。
望月上前:“大娘子,这是益王府的帖子,益王妃后日在府中摆宴,说常日无聊,叫女眷们去赏画。说是,官家赏赐王爷的。王爷又给了王妃。”
“行吧。”庄皎皎长叹一声。
这个时候的贵族们,钱多,事少,自然想方设法的摆宴了。
秋天一波还没缓过来,冬天又有。
想来很快,不是说赏雪,就是赏梅……都要安排上了。
“差人回话,就说我到时候准时去的。”庄皎皎道。
长辈宴请,你不去不行的。
虽说,益王府与官家是堂兄弟,晋王府则是亲兄弟,但是那是对长辈们。
庄皎皎这群晚辈,还不是要恭敬?
正商议后日穿什么,就见外头伺候的小丫头香兰进来了:“大娘子,庄家的一位周妈妈来了。”
“快请。”周妈妈可是庄老太太身边的人。
伺候了一辈子的女使。
很快,周妈妈就进来了。
“给四姑娘请安了。”
“周妈妈免礼坐,怎么下着雪,您来了?”庄皎皎起身。
“哎哟,可不敢劳动姑娘。哎,家里头有点事。”周妈妈也是一言难尽。
“你们几个去给周妈妈预备些果子茶水。”庄皎皎摆手。
屋里很快就留下了周妈妈和庄皎皎,还有指月了。
望月出去盯着小丫头们给周妈妈预备去了。
“出了什么事?怎么大雪天的,您老来了?”庄皎皎蹙眉。
“哎!本来不是我来,是我怕她们说不清话,徒劳惊动了您。”周妈妈叹气:“学哥儿的媳妇小产了。闹到了娘家。还打了海哥儿的媳妇,偏差点把海哥儿媳妇的胎也打没了。她原本也不知自己有孕,家里乱了套。”
“大人怒极,大娘子也是气得差点昏过去。老太太一个没气过,说了一句实在不行就和离吧。可算惹了那泼皮,竟是对着老太太破口大骂,说老太太是个搅家精。老太太什么岁数了,哪里吃得住这个话……”
“闹的厉害了。她也不顾自己身子还虚弱,就执意要回娘家。大娘子也拦不住……如今竟是回去了。老太太气的厥过去,叫了郎中来好久才醒来。大娘子如今气的两顿没吃。大人那样好性子,如今也是说拼着与李家就不来往了,也不能叫李氏祸害。”
“那大哥哥怎么说的?这都五六个月了,怎么还能小产?”庄皎皎惊讶。
“哎,学哥儿什么都没说。至于小产,姑娘你知道的,学哥儿海哥儿屋里过去是有通房,不过成婚时候就送走了。两个哥儿都是没在要人的,就算要,也要嫡妻先生育。可李氏偏要怀疑书房一个伺候的女使。逼着人家划破脸,人家不肯,她扑上去撕扯,活活的把自己作的落了胎,可怜一个成型了小闺女了。”周妈妈说着,也是哭了。
这可真是糟心。
“祖母与爹爹和母亲如何?”庄皎皎问。
“老太太是气坏了,好在撑着。大人气的不轻,也还好。大娘子那么要强的一个人,气的一句话没有,也不肯吃饭了。偏五姑娘怀着孩子,是万万不敢惊动的。故而,是奴自作主张,求四姑娘好歹给个主意吧。”周妈妈道。
“应该的。大哥哥无话可说,那三哥哥呢?”庄皎皎问,两个人总有一个有反应吧?
“海哥儿当然是气坏了,只是那是长嫂,也不能如何。万幸,海哥儿媳妇的胎没要紧。”周妈妈道。
“那,依着妈妈你看,李家的主母,可是通情达理的人吗?”庄皎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