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美铃从盒子里掏出一颗酒心巧克力,冲我笑道:“这是奖赏给你的!”
我摇头道:“谢谢。”
我关上苏白美铃的房门,径直走到了客厅。
身后响起了苏白美铃的怨责声:这人怎么这样啊,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坐到沙发上,我继续翻看我的书,苏白美铃的房间里,偶尔会传来几声痛苦的呻吟声,我认为这是这位Y籍华人的恶搞,没加理会。
我是一个功夫迷,看着看着,竟然在原地比划了起来,拳脚相加,不觉间越来越有激情。
练着练着,我突然想起了凯瑟夫,也许是两次落败的经历,让我突然之间诞生了一个奇特的想法:我何不利用这次机会,跟凯瑟夫之间来一次真正的对决,在伊塔芬丽小姐面前打败他,以此博回几分薄面?
这样想着,更加具备了练拳的动力。
正练的起劲儿,突然听到苏白美铃的房间里,传出‘啊’地一声。
我迅速收势,以最快的速度闯进了苏白美铃的房间。
苏白美铃正在毛毯里扭捏作态,大半个身子钻出来,露出了雪白的前胸和粉红色的胸衣,她脸上尽显痛苦神色。
见我进来,苏白美铃伸出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头好晕,赵秘书,能帮我摁摁头吗?”
此时此刻,我倒觉得苏白美铃就像是一个善于玩弄花招的风尘女子!
她那痛苦且带有一丝暧昧的眼神令我反感,还有她那因痛苦而扭捏作态的身体,就像是寂寞过度的单身女人在用肢体语言来勾引异性。
我皱紧眉头警示苏白美铃道:“美铃小姐,不要再恶搞了行不行,如果你觉得哪里不舒服,马上去医院,不要在这里无病呻吟!”
苏白美铃一听这话,愤愤地咬紧牙齿,兴师问罪地道:“你说什么?你说我是无病呻吟?赵秘书,你就这么……”苏白美铃伸手揽了揽自己的一头黑发,兀自地在额头上摁掐了两下,指着额头对我说道:“我是头疼的实在厉害,才让你帮我按一按,刚才都是我自己在掐自己……”
我怎么会被这位苏白美铃的花言巧语骗到,冷哼一声道:“那我现在送你去医院,怎么样?”
苏白美铃道:“没用的。我在Y国的时候去了好几次了,根本根治不了。我得的是鼻炎,一疼起来就串到头顶上,我一直在吃药。”
苏白美铃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床头柜,我果然在上面发现了两瓶药品。
难道,她没有说谎?
只是,她这扭捏作态的样子,就像是电影中的风尘女子,在搔首弄姿勾引男性。
我犹豫再三,凑了过去。
苏白美铃尴尬地一笑,说道:“我在Y国的时候,只要头疼一发作,就让别人帮我按按额头,很管用。”
如果对方是男性,提出这种请求,那么我会马上答应下来。但是对方却是一位女孩儿,而且是一位异国女性,我虽然不是那种封建到了顶点的人,但是面对苏白美铃的请求,我还是犹豫了。
苏白美铃见我犹豫,苦笑一声,道:“赵秘书如果觉得不方便的话,就算了,不要勉强自己。”她说着伸出一只手,在自己额头上按了起来。
近处看来,她的样子确实有些可怜,痛苦的表情令人怜悯。
我意识到自己对她是存在偏见了,也许她生来便是这种妩媚风情的模样,她是真的病了。
我鼓起勇气,轻声道:“好吧,我来帮你。”
苏白美铃会心地一笑,描了淡蓝眼影的眼睛轻眨了一下,道:“谢谢你。”
轻轻地,轻轻地,我伸出两只手,小心翼翼地帮她额头上按了起来。
我的心,没有一丝杂念。
苏白美铃半闭着眼睛享受着,时不时还发出一两声愉悦的嗔吟,她的嘴唇似启非启,轻轻蠕动着,偶尔还能看到她洁白的牙齿上,浸着几处巧克力屑。
也可能是我的力度过大,苏白美铃的额头上,被我的手指摁压出了几丝红润,当我发现的时候,不由得吃了一惊。
我减轻力度,逐渐地减轻力度。
这是我第一次为一个女孩子这样服务,也许我的心情是复杂的,既有那种男女之间的羞涩,也有一种为别人减轻痛苦的牺牲精神。当然更多的是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关怀,能使苏白美铃尽快地减轻疼痛,病情好转。因此,虽然与她的头部零距离接触,我却没有丝毫邪念。我只是强迫自己担任了一次医生的角色,帮助这个Y籍华人舒缓疼痛。
苏白美铃身上,不知是涂了什么香水,一股茉莉香型的味道,异常清晰,这种香味儿在周围溢开,令人陶醉。
突然之间,苏白美铃原本沉在身体两侧的手向上一移,径直地攥住了我的双手。
我停下动作,皱眉问道:“怎么了?”
苏白美铃轻眨眼睛道:“你掐的真舒服,我感觉到好多了!”
我将双手从她的束缚下抽了出来,心里略有一丝紧张地道:“好了,既然这样,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休息。”
我转身开始往外走,却听到身后一阵郗蔌的细微声响,还没等我走出房门,就觉得腰部猛地一紧。
我低头一看,见是一双白嫩的小手,已经将我的腰部缠住。
我顿时愣了一下,强行用手将这双手掰开,皱眉问道:“美铃小姐,请你自重!”
苏白美铃两步跨到门上,后背倚着门,拿一双特殊的眼睛望着我,用极具暧昧的声音轻声道:“赵秘书,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你的与众不同。你很正直也很能干,听了伊塔芬丽把他夸的那么神奇,我很崇拜你,很想和你……这次正巧大家都不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我们为什么不让一切变得更精彩一些呢?”
一切似乎在瞬间被颠覆。
我这才发现苏白美铃早已将套裙换下,身上只穿了一件红色的文胸和红色的超短裤,那种紧身的束美感的确恍了一下我的眼睛。
但是赵龙毕竟是赵龙,且不管苏白美铃突然之间的暧昧合不合逻辑,我的头脑始终会保持住底线,莫说是苏白美铃如此一番暧昧,就是她脱净了衣服,站在我面前,我也绝对不会有一丝动心!
这是原则。
我向前迈了两步,对苏白美铃厉声道:“请让开!”
苏白美铃妩媚地一笑,更加倚紧了屋门,道:“赵秘书就这么不食人间烟火?”
我道:“苏白美铃,你究竟想干什么?”
苏白美铃轻眨眼睛道:“不想干什么!就是觉得赵秘书很优秀,我想跟赵秘书交个朋友。我甚至可以………”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只是拿一双风情万种的眼睛望着我,像一个很久没有受到男人抚慰的荡妇,在索要关爱,索要温暖。
确切地说,我没想到苏白美铃是这种人,我在心里迅速地给她下了一个四字的定义---水性杨花。
但是即使如此,我又能如何?
我在心里问自己,是自己太落伍了,还是这个世界发展的太快了?
为什么像苏白美铃这样的女孩子,会没有一点儿廉耻之心,没有一点儿女性应有的自尊?
正在心里思量间,苏白美铃主动凑了过来,抬头仰望着我的眼睛,再次拎住了我的双手。
苏白美铃动情地说道:“赵秘书,我不苛求什么,我只希望能做你一个忠诚的爱慕者,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我知道你和由参谋的关系,因此我没有非分之想。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你完全可以不必活的这么累,该潇洒时就潇洒,这才是人的本性,这才是一个正常男人的本色。”
我伫立在原地,半天没有任何举动。
并不是我动心了,而是我感到了一种由衷的悲哀。
我虽然是军队中的一员,却也不是生活在真空之中,社会上的影响已经越来越侵入部队。大都市里的滥情、灯红酒绿也会在军营里腾出几分浪花。我对社会上的传闻持半信半疑的态度,既不盲目相信,也不盲目怀疑。事至今日,当这位Y籍华人在我面前尽显妩媚时,一切的一切被激发了出来。但是我是一名饱受部队培养和教育的军人,在这种柔情和诱惑之下,我表现如钢铁,没有丝毫不该有的想法和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