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问:真的?这么说,由梦那所谓的绝症,在美国很容易治疗?
由局长道:我说的是最佳的情况。你放心,这次由梦的事情,全美国最好的专家都会集到了一起,你就不要再为她的事情牵扯精力了!
我再问:那么,我们的任务,还有多长时间能够完成?我已经靠的够了,我想,我想早点儿和由梦------
由局长仍然是打断我的话:我明白你的心思。你放心,任务一完成,我们就给你和由梦,办婚礼。现在由梦的情况渐渐好转,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应该能康复。唉,这真是飞来的横祸啊。
我道:我知道了。
由局长没再说什么,我也是久久沉默。
挂断电话之后,我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
打开车窗,让微风拂进车里,我放开坐椅,斜倚在车座上小息片刻。
脑子里,万千映像。
即将进行的‘猎兔行动’,是我的牵挂;由梦,更是我的牵挂。两件事,都是我的心事,都让我寝食难安。
在脑子里稍微理了一下思路,我将车座立了起来,坐正,叼一支烟,准备启动车子。
一个身穿夜光衣的巡逻交警,突然朝这边走了过来。
凑近车窗,敲击几下,示意让我下车。
我心想北京的交警真尽职,三天两头被查住,郁闷!
交警同志检查了一下我的驾驶证和行驶证,然后又饶有兴趣地检查了一下后备箱及车内物品。
敢情这交警把我当成是贩毒的了?
我苦笑,但没争什么。默默地接受完交警的检查,我开始启动车子,准备返回汇鑫宾馆。
我要拿出属于我的东西。
谁想刚刚启动车子,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又响了起来。
业务真多!我自嘲地一笑,打开手机一瞧,不由得吃了一惊!
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视频彩信,而且,竟然是由梦的!
很显然,是由梦用曼本瑞的手机给我发来的这条视频,视频上出现的,是一张干净白净的病床,病床上坐了一个美如天使的女孩儿,正冲我笑。
当然,这女孩便是由梦。
让我兴奋的是,由梦的脸色果真有些好转,少了几分憔悴,多了几分红润。她还可爱地发表了致词:亲爱的准老公,我的龙龙,你现在还好吗?我这里一切安好,治疗顺利,身体正在逐步恢复中,你呢,就不要牵挂了。等我回国的那一天吧!
收到这则视频,我忍不住一阵狂笑。我亲爱的爱人,她仍然那么美丽,可爱。我反复地亲吻手机屏幕里的由梦,十几遍,亲着亲着眼圈儿开始泛红了。
我突然有一种想跟由梦通电话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平定了一下情绪,我试着拨通了曼本瑞的电话。
待机五声之后,那边传来了曼本瑞的声音:赵龙?
我直截了当地道:把电话给由梦。
曼本瑞兴师问罪:光想着你的爱人,一点儿也不喜欢我这个幕后工作者?
我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道:对不起曼本瑞,主要是很担心由梦的病情。这些天辛苦你了!
曼本瑞道:听到你的表扬,我很高兴。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不妨告诉你,由梦的病情正在进一步好转,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一个月以内出院,可以达到基本康复。刚刚由梦给你发了视频,你收到了?
我道:收到了收到了!谢谢你,曼本瑞。
曼本瑞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好吧,我看你都已经迫不及待了是吧,那好,我把电话交给由梦,让她跟你说话。
短暂的杂音之间,电话那边传来了由梦熟悉的声音:喂,是你吗?
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还是强行克制住:是我。当然是我。由梦,你受苦了!在那边,还好吗?
由梦嘻嘻地道:好,好着哩。我呀,有这么多人伺候着,比当公主还霸道。
我道:齐处长和张登强,都在?
由梦道:都在。他们俩啊,24小时轮流值班。
我道:张登强没再欺负你吧?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非剥他一层皮!
由梦道:说什么呀你!人家张秘书可体贴了,又是帮我喂饭又是帮我读书听-------
我打断她的话:什么?他帮你喂饭?妈的,这小子!
由梦笑问:吃醋了?
我道:吃了还不少呢!故意气我是吧,哼,看你回来以后我怎么欺负你!
由梦可爱地道:你准备怎么欺负我?
我道:把你搂在怀里,直到你窒息为止。
由梦大呼:残忍!
斗了几句嘴之后,我道:说实话,想我了没有?
由梦道:想了,想的都快想不起来了!你长什么样来着?
我捏着鼻子笑道:还是那么帅。你发来的视频我看了,我就喜欢,喜欢你喊我老公。再喊一声,我听着。
我洗耳恭听,但由梦却没喊,而是兴师问罪:瞧你这酸劲儿!我问你,心洁现在怎么样了?
我扫兴地道:一说话就提她!拜托,这可是越洋电话,很贵的。
由梦道:那好吧,给你节省话费,拜拜。
我赶快道:别别别!我还没说完呢!你那什么,你要注意营养知道吗,美国的伙食,吃的惯吗?
由梦道:还行吧!除了不吃那半生不熟的牛排,其它的,我都能吃。我现在胃口呀,很好很好,我现在担心,当你再见到我的时候,我会不会变成一个大胖子,呵呵,我要是变成了大胖子,你还要我吗?
我道:要,当然要。那样你在我心目中,就更有份量了!
由梦笑骂道:哼,骂人不带脏字儿的!你放心,我是不会让自己长太胖的,不然,回去怎么穿婚纱呀?
我心里掠过一阵浓浓的幸福。
我们暧昧地聊了有十分钟左右,就好像是由梦就在我对面一样,我绘声绘色地吐露着心声,无限憧憬。
挂断电话后,我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在车上又想了片刻浪漫的事情,我开始驱车赶往汇鑫宾馆。
在石川芳子门前停下,按响门铃。
石川芳子已经换了一套洁白的睡衣,她迎过来开门,见是我,倒不意外。
“我知道你回来干什么了!”
石川芳子一边说,一边步履轻盈地坐到了沙发上。
我跟着坐下,倒也不相信石川芳子有通天达地的本事,于是反问:“那你说,我回来干什么来了?”
石川芳子伸出纤纤细手在我面前划了个圈儿:“你呀,有阴谋!”
我顿时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