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远泽和下面的警察僵持着,两杠一再也不敢开枪,而陈远泽时不时地朝三个警员脸上打几巴掌,借以发泄自己的情绪和淫威。
楼下的警察们见僵持下去不是办法,打电话向上求救,又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一批武装特警全副武装赶来救援。
这下子,事情算是正式闹大了!
但陈远泽根本没有丝毫惧色,他仍然肆无忌惮地跟警察们玩儿着残忍的摧残游戏,甚至开始拿水果刀在三个被控警员的身上,割划几下,以满足自己的虐待欲。
我和金铃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时间,我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此事。原本,是陈远泽试图对金铃进行人身侵犯,被我无意中碰到。我们之间是侵犯与营救之间的对立。但现在,一大帮警察和武装特警围在外面,无疑是雪上加霜,他们的到来,只能让形势更加恶化。
武装特警毕竟是武装特警,行动异常迅速,特警队长用简单的几个手势,便交待了分工。几人一组,开始沿楼体周围寻找突破口,那特警队长也开始接过两杠一警官的喇叭进行喊话,呜呜呀呀一阵子,陈远泽不耐烦了,再将脑袋探出去骂了起来:“叫个屁啊叫!特警?操,特警,警察,你们都是政府的走狗!走狗!”
这位特警队长的视力似乎要比警察们强的多,在陈远泽探出脑袋的一刹那,他便愣了一下,试探地追问了一句:“你是,你是谁?能不能报个名字?”
陈远泽强势地道:“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陈远泽!陈富生是我老爸!陈富生是我老爸!”他将后话重复了两遍,脸上洋溢出一种特殊的神气。
明察秋毫的我发现,那特警队长手里的喇叭突然间耷拉了下去,他转而跟两杠一警官交待了几句,然后是一片寂静。
这种寂静的氛围,几乎持续了三分多钟,那特警队长将喇叭提到嘴边儿,试探地道:“陈公子,误会,全是误会!我们打扰了!”手一挥,那被安排出去的特警队员,顿时迅速地返了回来。
陈远泽仍然大喊:“我老爸是陈富生,我是陈富生的儿子,我是陈富生的儿子!”
我不知道他是醉的厉害,还是吸毒过量,情绪亢奋的他,一直张牙舞爪,言语激壮。但是在他亮出这一张王牌之后,特警们和警察们,果真渐渐退却,那个两杠一警官留在原地,拿着喇叭喊话:“陈公子,麻烦您把我们三个队员给放了吧!”
陈远泽哈哈大笑:“放了他们?没门儿!我要慢慢地折磨他们,你们派出所就等着收尸吧!”
见陈远泽如此嚣张跋扈,我不由得咬紧了牙,用胳膊护着金铃走近,道:“陈远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在搬起石头来砸陈先生的脚!不要总是给陈先生制造事端,激化矛盾!”
陈远泽一扬头,脸上的鲜血已经凝固,但他却似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你叫我什么?告诉你,还没人敢直呼我的大名!看在你是我老爸的助手的份儿上,我可以放你一马,但你必须把金铃留下!”
我厉声道:“办不到!我绝不允许你伤害金铃!”我不由得拥紧了金铃,金铃恐惧地直打哆嗦。
陈远泽怒了,不计后果地将手中的水果刀掷了过来。
我没有闪身,而是迅速伸出一只手,将那水果刀攥在了手中。
陈远泽更是发怒,再向那六个随行人员下了死命令:“今天,给我格杀勿论,格杀勿论!杀了他!!!”他声嘶力竭地吼着,足以说明他对我的愤恨,已经到了怎样的一种境界。
六个男子将我和金铃围在墙角处,倒是那个小教官率先冲陈远泽建议道:“陈公子,这样不好吧,赵大队长是陈先生最器重的骨干之一,我想这些都是误会,我们不如把他绑了,然后带回去-----”
陈远泽打断他的话:“放你妈的屁!敢招惹我陈远泽的人,都得死!从来没有谁敢这样跟我作对!抢我的女人,还敢还手打我!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陈远泽伸臂蹬腿地吼着,像是在利用这种方式,将心中的愤怒倾泄出来。
那小教官见劝解无效,也是无计可施。
这六人迅速形成了包围圈儿,将我和金铃围在中央,并开始挥舞着家伙,一步一步逼近。
面对此情此景,我并没有丝毫畏惧,这六人虽说都会些功夫,但对我而言绝对构不成太大威胁。
怕只怕陈远泽的援兵一到,形势会不容乐观了。
一瞬间,我很想将望京大队调过来,与陈远泽周旋,但是考虑到陈富生的因素,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以个人之力,化解此次冲突。
至少,这样的话,陈富生调查起来,还能容我争辩一二。
但就在六个男子齐刷刷地冲我发起进攻的时候,那三个被困警员突然像猴子一样窜了起来,夺门而出。
几个男子的注意力再次被分散,陈远泽冲他们一摆手:“先别管他们,跑了就跑了,先把赵龙这小子给我拿下!”他在一侧观战,虎视眈眈地望我一眼,再色迷迷的瞧着金铃。
像上次一样,我一手护着金铃,微弓着身子与这几个男子周旋,行动受限之际,我淡淡地瞄了一眼陈远泽,决定擒贼先擒王,只要能将陈远泽制住,这几个男子便统统成了摆设。
然而想法虽妙,实施起来却并非易事,被六人围的水泄不通,更何况还要保护金铃,我根本无法发挥威力,只能用一只手攻防兼备,匆匆地应对着这六人的持续攻击。
一分钟过去,有两个男子被我的重拳击倒在地,我终于得以杀开一条血路,直奔陈远泽而去。
但由于带着金铃,行动受限,陈远泽察觉到我的动静,赶紧一侧身子,提前躲开了我的威胁。
几个男子也反应过来,再次将我围在中心。
如此情景,我只能决定孤注一掷,一边防护金铃一边展开攻防,实在是有些困难,虽然这六人无法近身,但我却也难以一锤定音,或者直袭陈远泽以令诸候。
而实际上,时间越长,我们所存在的潜危险则越大,因为在此之前,陈远泽已经打电话叫了救兵。
我突然想,我是不是应该向陈先生求助?
只是,以这样一种被困的状态求助,是不是显得不太光彩?
然而与我对峙之人,毕竟是陈富生的亲生儿子陈远泽,我既不能低头,更不能防卫过当,因为我一低头,金铃这个美丽可爱的女人便将会受到陈远泽的侮辱;若是因为我的强攻导致陈远受到太大的伤害,陈富生定不饶我。
强烈的心理斗争之中,更大的场面突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