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白勾唇，有些苍凉。

不是没心思喝，而是他曾答应过那人，往后的酒，都要同他一起对饮。

言欢豪放的撩起裙摆，顺势坐在了钟灵山山脚下，用妖法变出了两坛酒，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坐啊，陪我喝两杯。”

狐白轻笑出声，眉眼倦怠，声音低低哑哑的，“还记得上次喝酒，你可是吐了我一身，这次……”

言欢摆摆手，又拍了拍胸脯保证，“放心！这次就算吐，我也是吐我自己身上！”

狐白也撩开袍摆，坐在她的身边，眉眼寂寥，藏着沉重的心事。

“你还没回答我呢，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狐白轻叹一声，点了点头。

言欢了然一笑。

“我知道，那人来狐狸洞找过你，一身银甲，面容冷峻，光风霁月，倒是个好看的。”

狐白惊的瞳孔骤缩，拿着酒壶的手都抖了下，洒了些酒出来，顿时酒香四溢。

言欢笑的更灿烂了。

果然她没猜错。

信白啊信白，信白大旗永不倒。

狐白垂眸，唇角勾起的弧度，也染上了冷月的孤寂，带着点自嘲。

“我和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得了，原来这个也是失恋了。

知心姐姐言欢，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们也是互相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狐白冷眼看着面上平静的大湖，眸里满是痛意，却淡淡开口，“九尾一族因为我们被灭族，这是我心里过不去的坎。”

言欢叹气，托腮也看着面前黑沉的大湖，老成的开口。

“连互相喜欢，两情相悦，这么难跨的坎，你们都跨过去了，还有什么跨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