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瑞?”任良重复了一遍这个人的名字,露出疑惑的神情,歪头想了想,随即露出恍然的神情,继而惊诧道,“我爸想啥呢,咋把这个人给你弄过来了!”
“咋啦?”
直觉告诉苟小小,这个梁启瑞是个背后有故事的人。
“这个梁启瑞,如果是我知道的那个梁启瑞,那可不得了。”任良故意夸大其词,好让苟小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去年,梁启瑞是我爸部队上一个小连队的新兵蛋子。那个连队有个首长,品行和素质都不咋地,经常体罚新兵,稍有不如意,就对新兵拳打脚踢。每年他带的新兵,都要送进军医院好几个。他跟梁启瑞动手的时候,梁启瑞跟他打起来了,把那首长给打残了。那会儿事情闹得挺大的,后来梁启瑞被开除军籍了。这样的人,不好管啊。”
“能有多不好管?本来就是体罚新兵成惯性的那个首长不对。但凡心里有意气的人,都看不惯那个首长的暴行。”苟小小一只手离开方向跑,抠一下下巴尖,“我说梁启瑞的履历咋跟一张白纸一样。原来他刚入伍,就退了。你爸可能觉得把他开除军籍挺可惜的,就把他推荐到我这儿来了。”
任良不置可否。
其实,他跟苟小小想到一块儿去了。
他就是有点担心,梁启瑞到了这儿,会跟在部队上一样,不服管教,给苟小小制造麻烦。
“现在你这个保镖班子壮大了,已经有十几个人了,可能过完年后,还会增加不少新成员。你就打算让他们在学校住着?”
任良说的,正是苟小小现在头疼的事。
这些个新成员,来的太早了。
如果他们过完年来报道,她可能已经把保镖的吃住问题完美的解决了。
现在一时半会儿,她还真给他们找不到好住处。
不可能安排他们住酒店,那成本多高啊!
苟小小惆怅的“唉”了一声,说:“这两天我到外面转转,看看有没有便宜的楼门单元租。”
“大过年的,都在家过年呢,谁还等着你上门做生意啊。”任良说,“要不要我帮忙?”
“初三一到,你该干啥干啥去。”苟小小瞥他一眼,“我公司的事,跟你们特训班可没关系。”
“那你自己一个人发愁去吧。”好心被当驴肝肺,任良有些没好气。
苟小小把车子开到杨梅家,拿到三张火车票。
两张票是卧铺的,一张是坐票。
杨梅把票给她的时候说:“我已经尽力了,去这个地方的火车卧铺票已经卖完了,其实坐票也没有了,我花了好大功夫才弄到一张坐票。”
“辛苦了辛苦了。”苟小小道了两声辛苦,给杨梅塞了个大红包,才从她脸上看到大大的笑容。接着,她把几张履历拿给杨梅,“这是公司新来的几个成员的履历,你归档一下吧。”
杨梅翻阅履历,目露诧异,“一下来这么多啊!”
苟小小缓缓摇头,“过完年,可能还会有一批。这两天,我得把他们吃住的问题解决了。”
一下要解决十几个人,也可能是二三十个人的吃住问题,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啊。
杨梅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艰难性,有些担心的看着苟小小,“一下解决那么多人的吃住问题,你咋解决?”
“去外面找找看,有没有房子吧。”
也只能这样了。
杨梅想了想,扬了一下手上的一沓履历,“那这些人现在在哪儿住?”
“学校,武术社。”
“那多冷啊!”
“所以我得赶紧找房子了。”苟小小唉声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