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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阳光正盛,空气被烈日炙烤得干燥而又温热,对于军队,这却是训练的大好时光,就好像受过日光的曝晒之后能够加速他们肌肉的膨胀。但无论如何,经过这样的煅烧之后,至少能保证他们的意志能跟得上那些肌肉的成长。
于逸和希尔昂还没谈上几句,另一边,尼尔松已经带着前任的百夫长走了过来。炎炎灼日之下,那名正在训练新兵的百夫长只穿着一件布制的贴身汗衫,但似乎它的质量一般。他可以清楚看见那些滚动在对方皮肤之上的汗珠,不过它们倒也是勾勒出了那些肌肉的沟壑。
“你好!”对方用宏亮的声音问候道,前任百夫长是一名精神抖擞小伙子,虽然年龄上不比于逸大上多少,但是一眼便能看出这就是一名军龄不小的老兵,单单从他深色的肤色上就能看出这一点。他挺起胸脯,五指握拳,拳心朝内撞击在挺起的胸膛之上。
这似乎是这里的军礼,于逸之前倒也见过,但是他还是习惯自己原有的礼仪,点点头,友好地伸出了右手。
但是对方却似乎直接掠过了他的握手请求,直接侧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先带你认识一下你的部队吧。”
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于逸跟了上去。
旁边的尼尔松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露出了一个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
来到八十名士兵排列的整齐方正前,那名百夫长带着两人从他们的面前经过。“虽然这是一直年轻的队伍,他们都还没有经过战火的洗礼,但是这一个月来,他们表现出来的热血与活力让我有理由相信,他们总有一天会进入第一大队的!”他一面检验着每一列队伍,一面回过头说道,汗珠常常会在这时顺着他沾湿的卷发流下来。
于逸则也是在看着那些略显青涩的脸庞,虽然他不可能几下每一张脸孔,但那些满是生气、闪烁着希望的眼睛却是渐渐感染了他的情绪。只是当听到卷发百夫长说出“战火”两字时,那种兴奋的感觉立即褪减大半。一想到也许有一天自己要带着这些年轻人一起踏上生死未卜的战场,他就觉得肩上的责任突然重了许多。
“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体里,都沉睡着的潜力,而将它们挖掘出来的工作,就要交给你了。新任百夫长阁下!”说着,卷发青年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扫视着队伍的黑发青年说道,对方看起来也是那么的年轻,这让他说出这句话时实属有些不安,但是依旧把话说完了。“晚上我会把百夫长臂章送去给你,请务必带领这些孩子往前走。”
这句宣告,对于在场的士兵们来说就是如同一场万马奔腾的突袭。
“百夫长你要去哪里?”
“你准备自己逃跑了吗?加文大哥。”
“这个小白脸是谁?”
一时间各种的非议声响了起,甚至连边上的其他百人队都注意到了这边动静。
“统统给我闭嘴!士兵!训练还没有结束!”名叫加文的前任百夫长用震耳的咆哮声呵斥道,顿时队伍恢复了秩序。“别忘了我第一天告诉你们的话,军人的天职是什么?”
过了许久,却都没有人应答,但是这显然不是他们忘记了答案。
“这是将军的命令,你们必须遵从!听见没有?”
依旧没有人答复。
过了许久,人群中才有人问了一声道:“百夫长,那你要去哪?”
“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士兵!”
“我们不觉得这小白脸有资格带领我们!”
这句话在百人队中响起时,希尔昂几乎同时地凑到了契主耳边:“兰斯,第一个难题来了。”
果然,那句话就像冲垮了河坝的洪水一般,士兵们的情绪随之爆发出来,越来越多的呼声响起。
“不如,两位当着大伙的面,比试一下如何?”
看热闹总是不嫌麻烦大,这时候,尼尔松缓缓走上前来,“一番好意”地提议道。他的声音足够嘹亮,足以所有在场士兵听清。甚至操练场上的其他部队也已经观察起了这边的动向,至少他们的眼珠子是朝这边看来了。
“战!战!战!”
热烈的呼声一阵盖过一阵,顿时场上的主角只剩下了新来的黑发小白脸和另一边精壮强硬的前任百夫长加文。
希尔昂伸出一只手,搭在契主的肩上,轻轻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