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宗主!”远远的传来林涛的喊声。
“你就快见到了!”独眼麻子说了句,嘴角向上咧了一下,笑的竟有几分残忍之意。
这两人别的不说,倒是很准时,第二日几乎在同一个时间,两人便急不可耐的推门进来,仿佛早就等在那里一般。
“上路了,”独眼麻子一边说着,一边推开大门,把钥匙插向锁孔。
动作到了一半,他忽然停了下来,又摸出一根捆仙绳,林涛知道不把他缚上,这两人是断断不会开门的,就将计就计,配合他们把自己绑好。
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在门口停了片刻后,独眼麻子一挥手,一股怪力将林涛拉扯。
林涛只觉身体变得不由自主,跟随捆仙绳走了出去,莫不如说,是被绑了出去。
兄弟两人一前一后,十分谨慎的将林涛领上石阶,石阶足足有三十来层,由粗糙不平、表面一个坑一个包的花岗石砌成,每一个石阶的高度几乎都近膝盖,腿脚不好的人,还真就上不来。
出了地牢大门,迎面而来的是一片刺眼的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让林涛浑身上上下下顿时舒泰了,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你知道,今天领你出来是做什么的吗?”独眼麻子走在前面,头也不回一下,似乎很满意自己说话的语气。
就是这么酷!就是这么气势逼人!
其实他心里不知道有多想,回头看一眼林涛被吓得六神无主、两腿软瘫的模样。
但是他忍住了!他要把这份惊喜隐藏在最后!这就是这种小人的恶,把自己的快感建立在他人受尽苦难、受尽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之上!
“不知道,”林涛继续装傻充愣,呆呆的摇了摇头,“今天天气不错啊,你们带我出来晒太阳吗?”
“没想到正法宗这么人道,还给犯人晒太阳的机会,还有人陪同。”
独眼麻子嘿嘿冷笑:“没错,是晒太阳的,等把你的脑袋挂在城墙之上,你就能好好的晒太阳了!”
我晒你妈!林涛吞回了呼之欲出的脏话,转换了一下语气,傻乎乎的问:“我听着怎么像是要我的命啊?”
独眼麻子没开口,这次轮到另一个麻子道:“小子,你不用跟我们装傻充愣了。”
“我们知道,你把我们正法宗之人,都当成了酒囊饭袋。你想扮猪吃老虎,是吧?”
“现在装傻充愣,到时候好好表现一番,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可我告诉你,两个字,没用!”
“你这点小心思,真的把我们都当成傻子溜么?我虽然拿不准你实力如何,但你试试你后面那根绳子,挣脱的开么?”
“不用说你是金身期,就是分神期,甚至是合体期的妖孽,你这次也在劫难逃了!”
“想跟我们玩扮猪吃虎,想打脸我们,你还早了几百年!况且,今天还有一场好戏让你看!”
一场好戏?林涛心里突然升起一丝警惕,难道除了砍了他林某人的脑袋,还有比这更出彩的东西?
当众羞辱他吗?似乎没这个必要啊,那会是接着砍脑袋时候,作什么妖?
还是说,是针对陆雪吟的?
跟着这两人,林涛遥遥的看见,前面一处有百十来号观众,都是来看掉脑袋的。
这点人,想来是正法宗最后的家底了,真是有一点讽刺悲凉。
独眼麻子挺身走在前面,脸上肌肉紧紧的绷着,神色里透出一丝傲然。
这特么的哪里是带囚犯进场,这皇帝微服私访啊!
林涛也是服了这独眼麻子了,穿过重重人墙后,迎面是个到他胸口高度的高台,由木板搭成,两侧各有一趟台阶,踩在上面“吱嘎吱嘎”的作响,让人感觉随时可能碎成渣渣。
林涛心惊胆战的登上台阶,高台之上,早有四个囚犯被反手缚在柱上。
这四个人,一个个垂头丧气,吓得面如土色,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碎布条*子似的麻布粗衣,有一个还露出的关键部位,令台下的男弟子指给女同门,发出一阵阵的嘲笑。
畜生啊!这种时候,这群小畜生还笑的出来,正法宗剩下这都什么垃圾玩意儿,没有半点同情心吗?
林涛低头想了想,跟这群王八蛋比起来,他不说是圣母在世,那也是一条有血有肉的情义……呃,有情有义的汉子了。
然而,他还没那个时间同情别人,自己也遭受了相同的命运。
麻子兄弟也把他反手缚在柱上,这样一来,五个人齐刷刷的立在台上,有个弟子朝着陆雪吟遥遥一拱手:“宗主,所有犯人都已经到齐了。”
只听陆雪吟声音清脆,道:“正法宗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执行死刑,但要宗主亲自在场,以示人命大于天,取人性命,万分因果系于一身。”
等等!要处死他难道是陆雪吟的主意?这么办也太草率了吧?我只不过是摸了人家的手一下,最多剁手,不至于要命啊!
“等等,我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