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陆睿摇头,心中虽然奇怪昨天还好好的李莞,怎么今天说病就病了,而且还是那种寻常大夫医治不了的病。李崇爱女心切,绝对不可能用这种事情来开玩笑,所以李莞是真的病的很严重才是。
“拿我的牌子去宫里传太医,让太医院院正亲自带人去。”陆睿吩咐严朝去办,严朝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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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已经按照规矩,往太医院递折子了,太医院那边暂时还没有回应。
李崇失魂落魄的回家,李莞的院子里忙进忙出,宁氏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看见李崇,赶忙迎上去说道:
“怎么样?太医能请到吗?菀姐儿只怕等不了了,你走了之后,菀姐儿起来吐了两回血,脸色一次比一次苍白,再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
李崇闻言,掀袍入内,房里丫鬟婆子围了一堆,银杏手里端着水盆,水盆里放着一块血帕子,那是刚才给李莞擦血用的,李崇来到李莞床边,见她脸上确实比他刚离开时又苍白了几分,这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宫里派出太医来。
怀抱希望去了镇国公府,现在李崇能想到的也就是陆家,但是陆家的管家告诉李崇,他们世子并不常住在府中,陆睿身边的侍卫虽然说立刻替他去寻陆睿,但最终结果如何,谁也不知道,正优思之际,床上李莞又颤动起来,眉头紧蹙,双眼紧闭,口吐鲜血,李崇吓坏了,用手去捧着李莞,谁知道被李莞吐了一手的血。
女儿温热的血吐在自己手上,李崇的心就像被刀割着一样难受,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代她受罪,抱着李莞喊道:
“莞莞,你别吓唬爹,你这是怎么了?菀菀啊。”
李绣和李娇她们也听说了李莞突然昏迷吐血的事情,赶了过来,李娇听说李莞吐血了,她怕血,不敢进门,李绣与李莞平时最是要好,进门后,就看见李崇抱着李莞,李莞脸色苍白如纸,唯有下颚处鲜血淋漓,李绣也扑了上去,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扶着床框默默垂泪。
这边李家人急的热锅上的蚂蚁般,那边管家福伯跑过来说道:
“老夫人,老爷,镇国公府的管家带了五个太医来了,说是给四姑娘治病。”
正坐在中堂为李莞念经的宁氏猛地睁开眼睛,福伯进门后,又把这个消息重复了一遍,宁氏起身连连点头:
“好,好。有请,快快有请。”
激动的亲自迎出去。
原本站在宁氏身后伺候宁氏念经的崔氏却目光沉沉盯着门边,眉头不自觉的拧起。怎么又是镇国公府……
无个太医进门便驱赶了房内那些手忙脚乱的人,李崇和宁氏得知为首太医乃是太医院院正,十分惊讶,宁氏问李崇:
“你竟让镇国公府把院正大人请来了?”
李崇也是发懵:“我,我只说请个太医上门瞧病,没指名……”
李崇没指名院正,可陆世子却把院正给请了过来,这份情谊又叫人感动万分。
太医院院正王希替李莞把脉之后,眉头紧锁,不等其他太医确诊,便朗声吩咐:“快去熬一剂清开散来,速去速去,不得耽搁。”
李崇在旁边候命,闻言赶忙到门边吩咐,怕来不及,干脆让下人把炉子搬到院子里,就近煎药。
李莞的十根手指,十根脚趾上全都扎了银针,正一点一点的往下滴血,滴下来的血都是漆黑漆黑的。几个太医围着李莞,在她身上重要的穴位都扎了银针,扎到百会穴的时候,李莞又是一颤,口中再次吐出鲜血。
“清开散好了,清开散好了。”
清开散是小儿解毒用的常备药,煎服起来很方便,王希让李家的人服侍李莞把清开散喝下去,李绣和银杏配合,一勺一勺的把药给李莞喂了下去,一边喂,李莞一边往外吐,李绣和银杏急的不行,助手太医说道:
“吐了再喂,喝下去越多越好。”
两人连连点头,李绣捏住李莞的下巴,让银杏往李莞嘴里灌,这个时候可顾不上什么仪态不仪态了。
房间里在紧张的救治,院正王希出来找到李崇,问道:
“令嫒这是用了什么东西,怎会中毒至此?”
宁氏一听,吓得掩唇,问道:“怎,怎会是中毒?太医,你确定吗?”
王希对宁氏做了一揖:“老夫人,在下行医多年,是不是中毒一目了然,贵府姑娘中的是那种遇酒便发的毒,具体是什么,暂时还不知道,但若是今天不是我等来解毒,错过了时辰,姑娘只怕活不过傍晚。所以,在下才会多嘴问一句,姑娘到底是吃了什么,用了什么,才导致这般严重后果。”
宁氏一开始还对那先前那大夫的话有所迟疑,觉得早上还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就没救了,但现在听了太医之言,才相信情况确实凶险,可她哪里知道菀姐儿吃了什么东西,用了什么东西变成这样的呢,她甚至不觉得菀姐儿有什么病症,早上与她一同吃早饭时,那孩子还在说着要给她送寿山石的事情,想必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