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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慕然并不意外。

“这也能看出来？”乔严希疑惑。

“你不止怕你爸，还怕你大哥。”慕然没有用疑问。

“……你怎么知道？”乔严希确实怕爸也怕大哥，但关于这个，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也没有在爸或大哥面前表现出来。

“猜的。”慕然明说，“看你的反应，我是猜中了。”

“你为什么能猜到？我什么都没说。”乔严希真的不懂。

“在你不能确定我的身份，你连打电话找你爸确定都不肯，总不会只是嫌麻烦？至于你大哥，你有事找的是你二哥，同时也将你大哥跟你爸说在一起，更形容在一起，那我想你对大哥的心理应该跟对你爸的心理是差不多的。”

“你好厉害，我真的有点怕我大哥。”

“这没什么。”对慕然来说，这确实没什么。“只是你太不会隐藏了。”

“你这样……是不是在说我笨？”

“或许你被保护得太好了。”

“所以我才自已搬出来住。”

“这是个很好的开始，独立会让你慢慢变得更成熟。”

听慕然这样说，乔严希自然是高兴，但也意识到一点：

“那你是觉得我现在还很幼稚？”

“你才大一， 20岁不到，有点幼稚也没什么。”慕然是觉得像他这个年纪，加上从小被保护着，就算思想简单了也没什么。

“那你呢？”乔严希目前除了他叫慕然、是爸派来保护的外，真的一无所知了。“你看起来也没有比我大很多，但你懂得好多。”

“没办法，为了生存。”慕然这样说，听起来却没半点沉重的，反而勾着浅浅的笑，“而且我至少大你五岁。”

“那你为什么会跟了我爸？”乔严希问，其实他看慕然，丝毫的混混气息都没有，反而更像是那种少爷样，性格很酷的、却不难相处。

“只是为了生存。”慕然在关于这个，并没有多说。

而乔严希很自然的把所谓的‘生存’当作是为了钱。

慕然也不止一次说是因为收了钱才保护他。

他更知道爸出手，价不会低的。

“我这么说你可能不懂，懂了也体会不了，不过这也没什么。”慕然显然不在意。

乔严希没得反驳，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他就是懂了也体会不了。

“对不起，我不该……”

他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是少爷，只有我对你说对不起，哪有我听你说对不起的？”

“可是我们不是朋友吗？”他不懂慕然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慕然却没有为这个解释什么，只是说，“我想少爷你不适合再站在这里跟我这种人聊天，还是回去休息吧。”

乔严希还想和慕然说，可慕然看起来又明显不想再和他多说。

他不知道慕然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生疏。

虽然，他们其实根本没真正熟过。

“……那你呢？”他问慕然。

“我当然是留在这里，不过你也可以要求我随身保护你。”

听着慕然这样说，乔严希一时不知道如何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