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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威所练的八极拳,全名为“吴氏开门八极拳”,属于八极拳中的外家拳法,而武当、马氏两门内家八极拳他也稍有涉猎,加上行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武学知识非常丰富,因此只需柳直稍作讲解,他就基本已经领会。
而方少川,则需要把所有问题都点拨透彻,耐心详细解释,他才能大致明白。
这并非是因为方少川蠢笨,虽然确实有那么一点,更重要的是对没有接触过气功、经脉和吐纳的人来说,要想在武学一道入门,确实较为困难,就好比大伙都知道一加一等于二,但要向一个连“一”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家伙解释其中的原理,却也是有几分难度的。
涂威上手很快,不一会儿就进入心无旁骛的冥想状态,内视开启,并成功将天地灵气纳入体内,化为自身可用的元气。
发现真有效果,他一试即收,拧眉看向柳直道:“你为什么教我这个?”
“我为什么不能教你?”柳直反问。
涂威目光微凝,沉声道:“你就不怕我觉醒后,把你给杀了么?”
柳直笑道:“我既然敢把这些教给你,自然就不怕你来杀我,而且,我也想不到你有什么理由杀我。”
涂威道:“你杀了陈默,这算不算理由?”
柳直依旧笑:“你会为他报仇?”
“不会。”涂威摇头,继续道:“可是你别忘了,你利用了我,你是用我来引出了他心中的恶。”
柳直道:“他心中本来就有恶,不用我引也会出来,我只是让你提前知道他的本性,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涂抹默然,片刻后道:“好,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咱们就算两清,还有就是,如果我觉醒后还是打不过你,我就替你卖命,这是真心话,我从来说一不二。”
柳直愣了愣,本想说“我不需要你替我卖命”,但转念一想,对涂威这种性格的武林人士来说,可能纯粹的主从关系反而更好,于是展颜笑道:“如果打得过我呢?”
涂威想了想,才道:“那我可能会杀了你。”
柳直道:“你倒不怕我现在就杀掉你,永绝后患?”
涂威微微挑眉,面无表情道:“你年纪虽然不大,却杀伐果断,近乎冷血,应该是野心勃勃的那类人,想绝后患早就绝了,不会留我到现在,你肯定是想让我为你所用,对吗?”
还真是四肢发达,心细如发……柳直不置可否,颔首道:“好,那我等你觉醒。”
…………
次日一早,柳直把营地众人召集在一起,让邱远才宣布了新的规矩,名为“营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