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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巴克塔城被“攻破”！

虽然这攻破的方式极为离奇，离奇到了正常人都不会相信的程度，但确实是真实发生了，城内的印尼人逃的逃，死的死，残留下来的还不到四千，而且全成了俘虏。

在柳直追杀印尼军人这段时间，城内除去华夏人外的所有奴隶，都毅然决然的举起了反抗大旗，他们成群结队的跟在柳直背后，趁着印尼军队士气崩溃的当口，将那些准备逃跑的印尼人或抓捕，或杀死，混乱中丧生的印尼人数以万计。

这其中，有脱掉军装想要伪装成平民的印尼军人，有曾经肆无忌惮作恶过的印尼奴隶主，当然也有一些无辜者，柳直没想着阻止，也阻止不了，在缺少军队管制的情况下，奴隶们的报复是疯狂的，歇斯底里的，甚至可以说……泯灭人性的，他们想要将曾经受过的所有苦难，一股脑的全部还给印尼人，根本不会管对方是好是坏。

在他们看来，沉默是认可，冷眼旁观是罪过，我被你的同胞奴役，而你没有站出来指责他们，没有想要拯救我，你就该死！

在这一刻，他们杀死了恶龙，自己也成了恶龙！

这也是为什么，柳直没有让华夏人出窝棚，没有让他们参与到这场疯狂的报复中，在他看来，债是必须要讨回的，现在也仅是讨回了一部分，但后续的追讨，不能以这种方式，要想实行那个更好的办法，要想给印尼人留下永世无法磨灭的印记，就必须让这些同胞保持“干净”。

窝棚内外，此刻已经聚满了奴隶，内是华夏人，外是各国奴隶和数千等待审判的印尼俘虏，伽巴克塔城原本有十二万人口，此战之后，仅剩不到三万。

当然，这其中大部分是逃走了，真正死在城里的印尼人，包括被柳直杀死的印尼士兵，大概也就三万多。

窝棚外的各国奴隶，都在朝着柳直跪拜，他们心中已经将柳直当成了天神一般的人物，华夏人中也有想跪的，但被柳直喝止了。

“先生，他们想知道，那些印尼俘虏该怎么处置？”

李邦从外面走进来，他神情中带着庆幸与快慰，如果不是在城头被柳直抓住，他现在不是变成了一具尸体，就是已经在亡命天涯的路上。他刚才在西城大致看过，那尸横遍野的景象触目惊心，城里其它地方，想必也上演了类似惨剧。

“集中审判，作恶多的杀，作恶少的劳役，没有作恶的暂时监禁。”柳直道。

“这……还请您告知，具体的审判方式？”李邦有些不明白。

“你先说说，审判的难点有那些。”

“嗯，首先，这些印尼俘虏中，无辜者肯定有一些，但现在外面那些人，完全是恨不得将他们全部杀死，指认时很可能会携私报复，凭空捏造出某些罪名。其次，主持审判的人必须秉持公平公正的原则，否则就容易造成冤假错案，而现在这座城里，能做到对印尼人公正的人，怕是一个都找不到了。”李邦轻叹着说道。

“你呢？你能否做到公平公正？”柳直问。

我？李邦愣了一下，半响才回道：“先生，我只能说尽量，您也知道，我是印尼华人，根在华夏，虽然我从小就在印尼生活，但是我对他们这个国家和民族，其实并没有多少认同感，尤其是经历过这些事后，我已经开始憎恨和厌恶他们，所以，我也无法保证公平公正！”

柳直不以为意道：“能把这话坦然说出来，说明你内心还是存有公义，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不用担心外面那些人会记恨你，放胆去做，凡事有我。”

“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