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白芷都没来得及扶着,她就跪倒在地。
然后抬头茫然的看着,她那时候其实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是问:“爷爷去世了?”
然后也不等一个答案,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就昏过去了。
吓得几个丫头忙不迭的叫人。
裴珩赶过来的时候,宁芝面如金纸的躺在踏上。
“禄国公怎么会过世?”裴珩也觉得太突然了。
就算是被儿孙们的事刺激的,也不至于这么快吧?宁则礼是个很厉害的,怎么会这么弱?
来人并不犹豫,将实情说了一遍。
裴珩皱眉,转身进去看苗先生给宁芝请脉。
宁渊去世后,苗先生就跟着宁芝走了,本来是要去孤陇镇的,这还没来得及去呢,就赶上这事了。
“不碍事,这丫头是因为最近打击太大了。一时间急火攻心了。”苗先生叹气,他在宁家几十年了,忽然听见老主家没了一样是心急如焚,不可置信啊。
“收拾东西,准备送你们姑娘回临京吧。”裴珩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连翘犹豫:“殿下,可是姑娘这样……”
“你们姑娘的性子你们不知道?赶紧吧。”裴珩烦躁:“本殿先去安排公务。”
白芷拉住还要说话的连翘:“多谢殿下了。我们这就准备。”
裴珩出去,连翘不服:“姑娘这样如何能赶路?”
“姑娘醒来还不是要走?苗先生也在,跟着就罢了。快安排吧,公爷那……等着姑娘呢。”白芷道。
连翘只好应了。
宁芝醒来的时候刚被抱上马车,并没有出发。
她只反应了一瞬就叫人叫裴珩。
裴珩刚过来,正要上马,见她醒了就来看她:“醒了?这就回京,你不必着急。”
“不,你不能跟我走。你留下。”宁芝有点嘴干,舔了舔嘴唇,眼神说不出的冷静和坚定:“裴珩你听我说。我没事。事已至此,我撑得住。爷爷是被谋杀,意味着有人对付宁家,不管是谁,绝不可能是你的朋友,你之前为我,已经离开左州很久了。如今你不能动。”
“宁家的事,不光有我,还有我三哥。他这会子应该已经快到了。如果临京城真有人图谋不轨,你要是离开了左州,说不定会生乱。”
安能知晓,对付宁则礼不是为了对付裴珩?
毕竟宁家如今和裴珩关系极好。
裴珩眉头一直没有舒展:“送你回去再说吧。”
“裴珩,你不要这样,你信我我没事的。”宁芝咬唇:“是,我难过,可是我更不能叫爷爷死的不值得。你不要动,你稳住,我才有依靠。要是你也出事了,你叫我怎么办?还是说,爷爷没了,你就不要我了?裴珩,你不要我了么?”
宁芝的一双眼满含眼泪,就那么在夜色里莹莹的看着裴珩。
“不要胡说。本殿是不放心你罢了!”裴珩忙道。
“我知道,孤陇镇暂时托付给你好不好?飞刃要跟我走。陈奉留下来。”宁芝擦了一下眼泪:“裴珩,爷爷没有了,我现在就没了家,以后我就会靠你。”宁芝泪眼朦胧,看着裴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