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知道这是大罪,可我父亲这一房全然不知!我们……我甚至已经被许给了殿下做侧妃。我……我是他们的棋子啊!”韩佩鸳声音大了些,眼泪也下来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裴珩问。
“最近,不出一个月,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韩佩鸳拿出帕子擦了一下眼睛。
“本王不懂,这件事,其实你不说更好吧?”只要是嫁给他了,不管韩家出了什么事,他不至于要了韩佩鸳的命。
“我……我不敢说自己是好人,可是我生身父母与亲哥哥,我怎么能不管!”韩佩鸳哭着:“求殿下救救他们,他们真的不知道这个事。我们府上……真的不是都……都这样的。”
“本王为什么要救你们呢?”裴珩往后一靠,淡淡的问。
“韩家……韩家以后,我父亲接管之后,会忠心宸王殿下,绝无二心。”韩佩鸳不必说的太清楚,大家都是明白人。
“韩家……”裴珩冷笑:“你该知道,你韩家这些年做了多少事。若是能全部铲除,本王为什么要放过你们呢?”
“殿下!”韩佩鸳着急起来:“您不能,我……我……您容得下彭秀一家,为什么不能容我们呢!”
裴珩没说话。
当年的彭氏,多少是冤枉的。比起韩氏这样的,那是天壤之别了。
韩家这是要谋逆啊!藏着一个重瞳子二十余年。呵呵……
想来,韩侧妃也是知道的吧?难过能蛰伏二十余年了。
“此事,本王斟酌一二吧。你先回左洲,没有本王的令,不能回临京。你可愿意?”裴珩道。
“愿意,多谢殿下。”韩佩鸳虽然满心惊慌,可是毕竟说都说出去了,不能反悔:“求殿下救救我一家,至少……至少我提前将这件事告诉了殿下,或许会对殿下有利。”
裴珩嗯了一声,并没有多少触动。
其实说实在的,他们一直都在查韩家究竟有什么秘密,查的久了,期待久了,也就不新鲜了。
得了这个消息,只有四个字表示震惊,那就是:原来如此。
韩佩鸳终究不敢多话,告退出去了。
饭都没吃,就往左洲赶回去。
宁芝回来的时候,就见裴珩自己坐着:“怎么了?吵架了?”
“胡说。”裴珩觉得,吵架这个话,也就只能与她了。
与别的女人,说不上吵架这回事。
“那是什么事?不许我听我好奇的紧。”宁芝过来。
“她告诉了本殿韩佩齐那双眼睛的秘密。”裴珩道。
“重瞳么?”宁芝问。
裴珩惊讶的看她:“你已经知道了?”
“真的是重瞳?”宁芝瞪大眼:“我方才走过来的时候随便想的,之前都没往这里想。”
“是。”裴珩也是服气,随便想也能想到?
他不知道宁芝生活的那个时代,虽然没见过重瞳,但是听过啊,小说里有啊。
历史上的名人也有啊。
“韩佩卿看见了,所以她今日来,求本王饶恕她的父兄。”裴珩道。
“啧啧!”宁芝不由夸赞:“不得不说,以前我瞧她装模作样的神烦,这回,我倒是要高看她一眼。只要她不是与韩家一起做套的话。”
裴珩看了她几眼:“这种事,想来她不敢。”
“那你答应了没?”宁芝对裴珩的了解,他一定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