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我们就在这里赌它渡劫失败吗？”

那不还是等于什么都不做吗。

“它需要更强的毅力才能扛过天劫，也就是说，我们只要尽可能地切断恐惧的蔓延，就能让它的力量变得孱弱。”

“废话，我们要是能让周围这群灵魂回去的话，直接就赢了，关键是怎么切断恐惧的蔓延？”

“如果大家都像我们一样坚强，帝狰龙不就一点力量也汲取不到了吗？”

“废话，什么人能像我们一样淡定？”岳书竹已经有些生气了，这些她都知道，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

“能够让人有勇气，只有信念，他们之所以恐惧，是因为迷茫，不知道眼前的是什么，所以，我们只要指点一番就行了，刚好，我懂得很多古籍中的经文，用来忽悠人——咳咳咳，用来点化人心很有用。”慢慢地走到迷茫无助，有的在哭，有的在爬，有的在抓狂的人群面前，已经吓死的白骨是没法救了，这辈子也只能当个痴呆了，“各位，请听我一言！这一场噩梦，是锤炼大家心智的一场考验，只要受得住考验，每个人都可以得道！而我，是来引导大家的！看到我手中的剑没有？这一对神剑，可以斩断世间诸般罪恶！没有什么邪恶困得住你们，但是再从噩梦中醒来之前，听我念一段《灭罪真经》，你们就豁然开朗了！”一番话吸引了不少人，因为像我这么淡定的人，这里很少见，盘腿而坐，天尊和天诛插在两旁，“跟着我打坐，静下心，听好了！”深呼吸一口气，“尔时，元始天尊演此《灭罪真经》，告於天灵地只，修斋功德无量，召诸天龙地神、酆都主者、六宫掾吏、四明公十殿冥官、五岳府君、九州城隍、司命司录、五道大神，来诣天尊前集会礼拜，於是稽首庄严而受约束。天尊曰：当来果报，凡有众生，并是大魔王管摄，十恶五逆，系闭牢狱，日夜受苦，无缘度脱。若修十会，功德业镜受记，酆都大帝欢喜，放赦罪人，如是七七修斋，明作牒状奏献上，六曹善恶童子抄记玉历，当生快乐之处，如修十会功德，无量如海，广建道场，以报父母深恩，悉获超升净境。”

“行不行啊，你的腔调倒是有模有样的，一股子推销员的嘴脸，但是我觉得这个办法很蠢。”岳书竹的话我没有回应，当她自己看到我身前的规模的时候，吓了一跳，“什么鬼？！不知不觉中已经聚集了这么多人了？”一传十，十传百，这也是会蔓延的。

“我念诵的，都是真的经文，尽管这些内容只是出自道家跑江湖的书籍，并非真正的大道，但是，越是能够流传，说明江湖上越是吃这一套，不必高看世间大部分人。”魑魅魍魉，世间不惧者，又有几何？“尔时，天尊说斯十会斋功十王名号，留传世间，开示愚蒙：一七、秦广大王太素妙广真君，二七、初江大王阴德定休真君，三七、宋帝大王洞明普静真君，四七、五官大王玄德五灵真君，五七、阎罗大王最胜耀灵真君，六七、变成大王宝肃昭成真君，七七、泰山大王等观明理真君，百日、平等大王无上正度真君，小祥、都市大王飞魔演庆真君，大祥、转轮、大王五化威德真君。”

念完之后，突然雷声大作，晴天霹雳，电闪雷鸣，吓了我一跳。

“看见没。”岳书竹拍了拍我的肩膀，“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不不不，这不是因为我装逼，而是帝狰龙继续往昆仑前进，开始经受天劫了！”装逼又不会提升道行，当然不需要渡劫了，“我们需要让传道的范围更广一些才行，书竹，抓住我的手。”

“嗯？你想要干什么？”尽管不解，她还是照做了。

有这样的信任就足够了，“星躔令·同躔！”

“阿勒？”因为现在是灵魂的世界，所以同躔之后，岳书竹的灵魂和我糅合在一起，她的本来样子消失不见了，“你——”

“不是说好的，我们是搭档吗？搭档，就是要在这种时候相互支撑才对，鬼缠·黑翼天魔。”翅膀回到了我的身上，本来鬼缠是照出妖的本性，但是岳书竹受到星曜石的影响，本来就稀少的妖族血统被改变了，灵魂深处保留下了凶兽的特征，“看到没有，大家跟着我，就可以飞升。”心中有了敬畏的对象，也可以成为勇气的一种，“十方诸天尊，其数如沙尘，化形十方界，普济度天人，委炁聚功德，同声救罪人，罪人实可哀，我今说妙经，念诵无休息，归身不暂停，天堂享大福，地狱无苦声，火翳成清署，剑树化为骞，上登朱陵府，下入开光门，超度三界难，迳上元始天，于是飞天神王，无鞅数众。”

“为什么我感觉我变成了一个神棍头子一样。”岳书竹唉声叹气，“这种纠缠在你身上的感觉也让我很不爽。”

“那倒不至于，我们又没有在骗人，只是世间能够真的领悟一些道理的人少之又少罢了，大部分懂一点皮毛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