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打耳洞,送我耳坠干嘛呀。”
薛小苒虽然挺喜欢这对珍珠耳坠的,可想起她没打耳洞的现实,又有些无奈了。
连烜闻言,视线就落在了她小巧润白的耳垂上。
他眼睛一恢复就发现了这事,只是当时不好直接问,现在正是机会。
“为什么没打耳洞?”
哪有女子不打耳洞的道理,就算是再清贫的百姓人家,女孩子到了七八岁,肯定是要扎耳洞的。
“我怕痛。”薛小苒摆摆手,她奶奶让她去打耳洞,她拖了又拖,后来,干脆就不打了,反正不打耳洞的女孩子多得是。
连烜气笑,这是什么理由?
“就痛那么一下,你都忍不了?”
“不想忍,又不是非打不可,干嘛要忍。”
薛小苒想起陪同学去打耳洞时,那肿得发亮的样子,当时,就吓得她不敢打了。
连烜真是被她弄得不知该笑还是该气,“满大街的姑娘有哪个是不穿耳洞的?”
“我就是那个不穿耳洞的姑娘呗。”
薛小苒也知道,这时期的女子大多都穿耳洞,乌兰花也打了耳洞,平日都穿着细绳保持耳洞不闭合。
就算这样,她也没有打耳洞的想法,反正没人注意到她,她打不打又没什么大问题。
连烜被她气得牙痒痒,垂眸看见她手里的珍珠耳坠,缓了缓心气,换了个方式劝说,“你看,孟小姐给你送了耳坠,你要是不打耳洞,不就浪费了么。”
薛小苒拎起珍珠耳坠又看了看,咂咂嘴,“为了一对耳坠去打耳洞?”
还是算了吧,她扁着嘴摇摇头。
连烜额头的青筋一跳,手里的粉色芍药差点让他捏扁了。
薛小苒继续往里掏,一支珍珠发簪,样式简单,却很精巧可爱。
连烜瞧着心头一动,“你把袋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看看。”
行驶中的马车多少还是有点颠簸,薛小苒把垫屁股的蒲团拉了出来,把锦袋里的东西倒到了蒲团上。
金黄色的金桂花、粉中带白的蔷薇花、珍珠手串、玛瑙手串、水滴银耳坠、紫丁香的耳钉、彩色发带零零碎碎摆满了蒲团。
果然不止一对耳环,连烜压下嘴角的笑意。
“你看,这还又两对耳环呢,你不打耳洞,就浪费了。”
薛小苒的眉头蹙了起来,孟婉娘怎么送了这么多东西给她呢?
她拎起那对水滴银耳坠,有些无奈。
“要不,我把东西收起来,下次见她还给她好了。”
“胡闹,哪有收了礼,又原封不动还回去的,你是想和孟小姐断了交情么?”连烜没好气地瞪着她。
为了不打耳洞,还真是煞费苦心呀。
薛小苒扁扁嘴,“打耳洞好疼的,耳朵会肿好多天呢。”
连烜看着她那张皱着的小脸,鬼使神差地接了一句,“我帮你。”
薛小苒顿时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