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因为你我身份有别，还是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都不是。”苏茹使劲摇头，哭声更盛。

“那是为什么？难不成与当年我记忆被封一事有关？”

苏茹没有再摇头，亦没有点头，而是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无道。

看到苏茹这般模样，无道知道自己猜对了，苏茹之所以选择放手，还成全别人一定与当年的事情有关。

“当年我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马三生到底是何人，他与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装作不认识？”

“求你，别问了，这件事与师傅无关，完全是我的决定。”苏茹自相矛盾的辩解着。“你的决定？你的山叫道山，一起走过的路叫傻路，遥遥无期的历练提前结束，连你在虎牢军的化名都叫无道，你现在告诉我这是你的决定？你知不知，你的

决定让我心很痛。”无道质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化名之事？莫不是琼楼的那位姬姑娘告诉你的？”苏茹心虚道。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没变，在你眼中我看到了痛，看到了不舍，看到了比当年浓无数倍的情，现在你还想逃避下去吗？”“我，你不是已经有那位姬姑娘了吗？还有那个你不惜与天下为敌，也要帮其报仇的小小姑娘，而且王惠为了你也已经搬进了蜀山，住进了十号洞府，难道你

还不满足吗。”直到此刻苏茹还在找着让自己放手的理由。“不满足，你可以骂我贪得无厌，好色如命，但我就是不满足，因为想起你，我就会心痛，你可以说我自私，我也不反驳，但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心，不能无视

你已经走进我心里的事实。”

“你真的很贪婪，很自私。”

“至少我敢勇敢面对，你敢吗？”无道追问。

苏茹陷入了沉思，关乎一切的沉思。

“我难违命运的安排，难逃被人吞噬的下场，终是一个结局，为何不能在此之前也像他那般疯狂一把，奋不顾身一回呢？”

“你敢？你的命是我的，我不允你做出玷污我之事。”一个冷漠到无情的声音出现在了苏茹的脑海。

“谢谢你，帮我下了决定，这一仗或许是你赢了，但你也要付出一些代价才是。”

“你，信不信我亲斩一世，让你孤魂世间。”

“你敢吗？你行吗？你能吗？”苏茹连问。

另外一个声音沉默了，不知是被苏茹吓退了，还是已经付诸了行动。“命运曾说我们不可以出现在彼此的生命里，却非不能，劫又如何？至少有他陪着我，殇又如何，世人谁能逃脱殇之厄运，两望又能怎么样，至少我们曾经拥

有。”苏茹喃喃，抬起了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望着无道，除了疲惫之外又多了一种情绪，义无反顾。

“我有何不敢。”说完她扑进了无道的怀中。

那个沉默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不是训斥指着命令的口吻，而是近乎哀求。

“剑身，你这样做，会毁了我们的，我们本为一体，你难道真的要两败俱伤吗？”

“晚了。”遥远的东洲境内有一座巍巍高山，在苏茹说出晚了之后，高山上空的云雾猛然翻滚起来，接着一股无与伦比的愤怒之吼呼啸而出，引的高山一阵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