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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珍珍眼中布满恐慌，如果连师姐也死了，那就只剩下自己了。

“师姐，你..怎..”

“珍珍，乌哇..你快走，拿着这个令牌...”

暮云燕脸色苍白，嘴角鲜血流出，说就间又吐出一口鲜血，将千绝对她交待的又说了一遍。

陆珍珍接过令牌，脑袋摇晃，：“不，师姐，我们一起走。”

“快走，记得帮...我们报仇，走啊！”

呜呜呜！陆珍珍哭泣着，看着对方脸上的坚决，狠心转身，一边抹泪一边逃去...

暮云燕看着消失在树林，快速被树木遮挡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摸着怀里的东西，这是师傅交给她的两件东西之一，她只给了陆珍珍其中一样。

这东西她要留着，就这样....她绝望的闭上双眼，等待死亡来临。

这时，一个快速而来的身影，带来一阵清风。

嗖——

地上的小草发出声响，什么东西快速掠过。

李令身影快速闪来，稳住身形，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少女，他脸色变得很复杂。

望着地上垂死的少女，内心竟没自己想的那般伤心，他此刻竟然很平静...眼中闪过一丝情绪，是怜悯和悲伤...

“咳咳...”

暮云燕费力的睁开双眼，看着脸色复杂的男子，嘴唇微微颤动，说着什么。

李令看着少女费力的想交待什么，顿时抛开复杂的思绪，蹲身扶起少女。

“咳咳——”

伴随着咳嗽声，鲜血从嘴里涌出，“你，你想说什么？”

李令看着微微张嘴，眼神复杂的暮云燕，极力的想表达什么。

为了听清楚少女想说什么，李令低头，将耳朵挨近对方嘴唇....

“噗呲——”

李令脸色突然大变，眼中闪过难以置信，懊悔，绝望....愤怒。

“啊！你找死..”

李令脸色狰狞，一把狠狠抓住少女的颈子，少女脸色微微涨红，眼中却是露出一丝笑意，费力开口道。

“雨...化...田..咳咳..我...恨....”

恨字说完，你字还未说出，眼神彻底失去神采，手臂无力垂下。

“噗呲——”

李令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丢开尸体。费力的，摇晃的站起身，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

刚站起身，双腿无力身体一晃，嘭的摔在地上，“咳咳咳...呜哇——”又是一大口鲜血吐出，他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

他用功力护住了心脉，不然早以死透了，匕首插中心脏。

“啊！雨公公，你怎么啦？”

“公公，你，你怎么？”

马进良和汪直赶来，看到地上的少女，还有地上吐血的李令，脸色惊慌。

“马进良，去给咱家...杀了那个逆贼，快去..呜哇——”

“是。”

马进良不敢违背对方命令，之前留给他的阴影太深了，就是此刻李令身受重伤，他也不敢违背。

汪直看着地上的尸体，心中“咔擦——”什么东西破碎，呆滞了一两秒。

然后，当他再抬头时，眼神清明，最后一丝牵挂也消散了。

“公公，你...”

李令感觉自己的生命不断流失，或许下一刻就彻底死去。都说，人死如灯灭，可是我不甘心...

不，我不想死，我不甘心...李令眼中露出不甘，还有绝望和懊悔。

“咳咳...哈哈哈...噗..”

看着前方的尸体，自己对她有情愫嘛？更多的是怜悯吧。记得那个街头流泪的少女，那时候自己，就对她起了怜悯之心吧。

后来，不忍心将她交给侍卫，也是因为知道暮家悲惨后，不忍心和怜悯吧...

哈哈哈.....可笑，自己竟将对她的怜悯误当成情愫，哈哈...可笑至极啊，胸口上的匕首，就是为此付出的代价吧。

李令眼中发狠，这一刻，他终于彻底认识清自己的身份，认清自己追求的应该是什么。

不行，我不能死，我还不想死...李令眼中露出渴望，还有不甘和怨恨。

叮！

系统：宿主心脏重创，可否购买护心丹？

汪直看着自家公公，胸口上的匕首是那么刺眼，看着突然癫狂的李令，他眼中露出惊慌。

“公公，你怎样？”

汪直大惊，双膝嘭的跪在地上，脸上带着泪水，跪着爬向癫狂的李令。

李令癫狂的神色突然平静，绝望的眼中闪过一丝色彩，激动道：“要，我要买，立刻...”

呜哇——又是大口鲜血吐出，李令眼神慢慢暗淡，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要死了吗？。

“啊！公公，你..”

李令眼神开始慢慢模糊，意识一黑，然后彻底失去神采，倒在地上。

“啊，公公，来人啊，快来人..”

嗯？自己没死，李令睁开双眼，看着四周黑黢黢的一片....

“这是哪？是地狱嘛？”

.................

几个呼吸后，耳边传来一阵哭喊声，李令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着跪在地上的汪直。

“啊...公公，你醒了。”

李令看着语无伦次的汪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汪直感到一股杀意笼罩，吓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