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难道少主就这样白死了不成?”
大厅里一群人都表达着自己的愤懑,堂堂一个国际大家族,被人将他们少主都杀了,这事若是传出去,恐怕会让人大跌眼睛,然而,更让他们不能释怀的是,家主居然还要摆酒宴,是要庆祝别人将你儿子杀了吗?
“让他进来。”
房间里再次传出同样的声音,不清不淡,意味莫明。
“先抓住他再说。”一群人心中很憋屈,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堂堂国际大家族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面对一群人的指责,林小天神色平静,以他如今的实力,眼光早就放在修行界了。
一群脸色涨红,感觉肺都要气炸了,这小子的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杀了别人家族的人还要人家拿笑脸来相陪不成?
“别用那幅杀父仇人的眼光看我,你们少主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他自己主动提出要玩那找死游戏,并且最终我还大发慈悲放了他一马,是他自己胆儿小被吓死的。”
林小天斜睨,言称那几名保镖可以帮他做证,那一枪根本就没有子弹,他只是帮蓝眼青年履行游戏规则。
一群人脑袋充血,虽然当时的情况那几名保镖已经在第一时间全盘告知了族里,可毕竟少主的死与林小天有着直接的关系,如今这小子居然还一幅受了委屈的表情,太让人可气了。
“让他进来。”
这时,房间里再次传出那道声音,声音提高了一些,显然有些不满了。
一群人咬牙切齿,迫于家主的威严,最终还是让出一条道,人依旧没撤去,已经打定主意,只要那小子等下出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安然离开。
别致的房间,装饰很独特,居然是华夏的风格,里面没有真皮沙发与豪华家具,有的仅仅是一张太师椅与满满书架外加一个书桌,上面摆放着研墨与各色各样的毛笔,整体看上去十分儒雅。
林小天错愕的打量着坐着太师椅上的一名男子,若不是对方那明显的外貌特征,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长江后浪推有浪,后起之秀总能脱颖而出,胜过老一辈,从哲学上看来,这是在进步,但也是一种悲哀,忘记了一些本质的东西。”
房间里,一名鼻梁高挺的男子正在研习书法,仿佛没有察觉到林小在进门,正用一口娴熟的华夏语感叹。
林小天微微蹙眉,此话像是对方漫不经心道出的,可他却听了一些深意,仿佛在道人生一般。
“来了?”
不久后,鼻梁高挺的男子放下手中毛笔,将目光看向林小天。
林小天点了点头,他探出头去,好奇的看向书桌上摆放的几个大字,不明白对方为何写得那么入神,想看看是什么字。
风云之兮!
那是四个大字,笔法浑厚有力,刚柔并济,仿佛一把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柔中有带有一种惋惜,就像一阵风,来时狂猛去时无声,最终什么都没留下,只有那吹偏的杂草与凌乱的树支仿佛悼念着一切。
“怎么样?”
此人很温和,脸上不喜不忧,见林小天在观赏他的书法,一脸期待的问道。
“书法不错,但最后一个字有些偏离轨迹。”林小天点评,他对书法虽然虽然不是很精通,只能做为一个门外汉凭直观感觉。
“很久没念了,都快忘记,让你见笑。”曼布什特尔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慢慢变了,有股上位的威严渐渐弥漫而出。
“你让我来就是让我看你的书法?”林小天眉头一弯,将那枚玉佩放在书桌上问:“这东西你从哪里得到的?”
说这话时,他心跳在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若是让夏若忻几女瞧见他此时的表情一定会很吃惊,林小天很少会失态。
“一个友人送人。”曼布什特尔轻言。
“你和我爷爷到底是什么关系?”
看着对方那平淡的表情,林小天再也忍不住情绪,这枚玉佩是他爷爷的随身之物,小时候他没少把玩过,对上面的纹路了如指掌。
这也正是他必须来此一趟的原因,为了弄清与爷爷有关的事,就算这里是刀山火海他也要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