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明白了吧!”
方阳说完。
赖之清点了点头。
但想了片刻,赖之清眉头一皱:“那要是照你这么说的话,须弥寺既然一直都有先天宗师坐镇,而且是不是只有一个还不一定,那么这么多年下来,他们现在很有可能有大宗师存在?”
“有这个可能。”
闻言,方阳眉头一皱,缓缓点头。
“那就很麻烦了。”
见方阳点头,赖之清一叹,“若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只能期望这可能存在的大宗师,是在须弥寺中,而不是在那所谓的‘圣教’中。
对了,其实,这圣教只是其下弟子的称呼,它真正的名字叫藏禅宗”
“哦~?”
正在想须弥寺事情的方阳,听了赖之清的话,一愣,紧接着转头看向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话还没说完。”
见此,赖之清起身,缓缓的在客厅中走着,“我不是说须弥寺,在数百年来一直执掌密宗牛耳嘛!但我还没说的是,它在一百多年前就一分为二,互为仇敌。所以,你和藏禅宗有仇,却和须弥寺没仇,而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说不准你还可以拉着须弥寺帮你对付藏禅宗,若真有大宗师存在,岂不是在须弥寺对你最有利!”
“你是说,原本的须弥寺分为了还在格喇山的须弥寺和藏禅宗?”闻言,方阳眉头一挑,起身说道。
“不错。”
闻言,缓步走着的赖之清,停下脚步,与方阳对视着,“具体是怎么分裂的,我还没打探清楚,毕竟这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加上须弥寺本就与中原没什么交往,各门各派对当年须弥寺分裂一事,语焉不详。甚至大部分门派都不知道须弥寺分裂一事。
所以,我现在想搞清楚他们为什么分裂,太困难,恐怕,现在只有须弥寺和藏禅宗内部,才能知道这个秘密了。”
“但是……”
说着,赖之清皱眉继续道,“他们分裂一事却是千真万确。根据我的判断,当年分裂之后,应当是现在还在山上的须弥寺一脉,将藏禅宗一脉给赶下了格喇山。所以,你才会在杭城的时候,听到那群藏禅宗人说,要在温鹏的带领下,重新打上格喇山。”
嗯!
点点头。
赖之清的这个判断,在方阳看来,应当是八九不离十了。
在赖之清的注视下,方阳皱着眉头,走到窗边,看着底下的来人来往,心思急转。
这事情却是越来越复杂了,问题也是越来越多。
温鹏的实力不强,那群藏禅宗的人怎么会说要在他的带领下打上格喇山?
当年是因为什么,才会导致格喇山,须弥寺分裂?
须弥寺中,现在还有没有先天宗师或是大宗师?
那同理,藏禅宗之中呢?
藏禅宗能和须弥寺分裂,虽然败于须弥寺之手,但却没有被须弥寺给围杀,而是退下了格喇山。
由此可知,藏禅宗的实力就算是不如须弥寺,必定也是相差不大。
此事,可以从藏禅宗派一个绝顶之境的高手保护温鹏,可见一般。
况且已经一百多年过去,藏禅宗现在实力到底怎么样,有没有可能已经超过还在格喇山上的须弥寺?
想了想后。
方阳摇了摇头,自己杀了那藏禅宗绝顶之境的老者,还抓了圣子温鹏和杭城中藏禅宗的弟子,已经和藏禅宗结下深仇大恨。
现在,有这么多问题想不通。
看来是要抽个时间,去格喇山须弥寺一趟,看能不能将这问题解开。
这种什么都不知道,像被笼罩在迷雾里的感觉,方阳非常不爽。
将这些问题,暂时放到一旁后。
方阳对赖之清问道:“对了,我离开杭城后,温鹏和那些藏禅宗的弟子,怎样了现在?”
“都死了!”
闻言,赖之清一笑,“你是不知道,陈康康足足折磨了他们一个多月,等他们身上烂成一团,都已经长蛆了,才将他们弃置于地牢之中,不管不问,让他们在饥寒交迫,剧痛难当中死去。那场景,啧啧啧~~”
“温鹏也死了?”
对那些弟子怎么死的,没什么兴趣的方阳,从窗边走回客厅之中,在太师椅上缓缓坐下,毫无情绪的问了一句。
“死了。”
一耸肩,赖之清也坐回太师椅上,“而且他死的最惨,凌迟、辣椒水、老虎凳……反正是各种刑罚他基本都试了一遍吧。
对他恨之入骨的陈康康,甚至还专门给他准备了一个大夫,在一旁救他,连千年人参都给他找来了,就为了吊住他的命,可以继续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折磨了一个多月,温鹏还是由于伤势太重,连千年人参也是救不了,还是死在了牢中!现在,被挫骨扬灰的温鹏,连个墓地都没有。”
说完,赖之清摇了摇头,面色有些不正常,显然,就算是见惯了腥风血雨的他,对那浑身腐烂,恶臭难当,生不如死的温鹏,还是感到一丝怜悯。
见得赖之清的样子。
方阳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倒也说不上陈康康狠辣,被灭了满门,任谁站到陈康康的位置上,也不会轻易放过温鹏!”
“理是这么个理!”
赖之清低头玩着自己的扇子,看这扇子上的题词,说着,“冤冤相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