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好处被人悄悄拿走了,自己连分杯羹的机会都没有。
而现在,方阳提出要进去一观,办件事情,张军的第一反应就是方阳也是为了紫禁城里的那件东西。
如此一来,他自是不敢答应了!
更关键的是,就算他答应下来,他也办不到。
见得张军沉默不语,方阳一笑,他将此事说出,本就没指望张军这一个外门弟子能答应下来,这不是张军能办到的。
方阳说出来,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借助张军,得见盗门中的掌事之人,此事当与盗门掌事之人商议。
所以。
见得张军沉默不语后,方阳摆了摆手:“若是此事你为难的话,那就不必勉强!你只要带我去见盗门的掌事之人,此事我和他商议便是!当然,若是你能带我去盗门的话,那不管这进紫禁城一事,你盗门答不答应,这机缘我还是会给你的。”
闻言。
张军眼睛一亮,他本就是为了方阳所说的机缘,现在,方阳不求他带自己进紫禁城,而是要他带自己进盗门。
这对张军来说,就真不是难事了,就算这带一个陌生人进盗门有可能会被惩处,但方阳也是修道界中的一员,不是寻常之人,不算是暴露盗门,这惩处不会太重,且很可能没有惩处。
若是方阳和盗门掌事之人相谈不错的话,很可能他还会因此受赏!
这可比方阳一开始提出要进紫禁城的要求不知道要简单多少!
而且,方阳还说了,这机缘照给。
这可能是自己翻身的唯一机会了,不用多说,张军立马答应下来。
至于这方阳要进紫禁城一事,还是交给门中的掌事者去头疼吧。
轰轰声中,火车开到了京城。
起身,方阳和张军一前一后走下火车,在张军的带领下,往京城盗门总坛而去。
至于火车上那阻止了张军偷盗的男子,则是在看着方阳两人下了火车后,才摇了摇头,慢慢起身,往下走去。
在他看来,如今世道纷乱,各种牛鬼蛇神尽皆冒出,今日在火车上阻止了一偷盗之人,却未曾想,这偷盗之人竟然被那一看就知道非比寻常的道人给留下来。
且还一起下了火车!
凭这男子的经验,他自是可以看出,方阳和张军原本是互不相识的,可这不多久,下火车时,两人却是谈笑风生。
这其中怕是有自己不知道的情况发生。
至于这对京中诸人,是好是坏,他却是不知了!
只不过,一直嫉恶如仇的他,却不得不多一个心眼,为此忧心。
刚下火车,正想着方阳和张军之事的男子,走了没几步,突然听得远处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
“书文~!”
闻言,这男子忙抬头顺着声音看去,正见一拄着拐杖的老者,在一男子的陪同下站在站台之上,笑看着自己。
见此。
李书文忙上前几步,到得老者近前,冲这老者一拱手:“禄堂兄有礼了!”
“哪里哪里!”
孙禄堂虽拄着拐杖,但其实他的岁数与李书文只差了两岁,两人如今其实都已经是六十多岁的年纪了,只不顾由于常年习武,气血旺盛,所以看上去就显的年轻许多,只得五十多岁的样子。
见礼过后,孙禄堂胳膊一动,示意了一下扶着自己的儿子孙存周:“还不快见过世叔!”
闻言。
孙存周忙冲李书文行了一礼:“世侄见过李世叔!”
“不用多礼,快快请起!”
伸手,笑着将孙存周扶起后,李书文便和孙禄堂一起往孙家走去。
“禄堂兄,你此番叫我来京城当面商议国术馆之事,我在途中也顺便去拜访了杜兄,尚兄,听了他们对此事的看法。”走了没几步,李书文便没有忍住,直接言明了他此次来京的目的。
“哦~?”
而听得李书文的话,孙禄堂忙看向他,问道,“那不知杜兄和尚兄是如何看待的?”
对于李书文所谓的杜兄和尚兄是谁,他自是心中明了,这个时代的武术家很多,多如牛毛,可是能被李书文称之为尚兄和杜兄的,只可能是尚云祥和杜新武。
虽然这两人的年纪要比李书文少个几岁,可称之为兄,却是一种礼貌。
“他们自是同意的。”闻言,李书文笑着道,“不过,他们也有疑虑,这国术馆创办是好事,是为了弘扬国术,可是一帮文人却是不予承认,认为国术是被淘汰的东西。而且,在国术馆中,恐怕还会被掺杂进一些不属于国术的东西!毕竟,这是……”
哪知。
孙禄堂听了后,摆了摆手:“国术馆成立现在还早,考虑这些做甚!况且,现在是军政府当道,我们不过就是提出这么一个概念,看看各地的国术大家看法如何,博采众长,真要成立运行的话,只怕还要等军政府被取代之后才行。”
“禄堂兄言之有理!”
闻言一笑,李书文也知道自己提出的忧虑却是早了一点,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他痴迷武学呢!
现在,听得孙禄堂提出这么个创办国术馆的想法,他自然是格外上心,想要借助国术馆将国术给传播开来。
自然而然的,就想的多了一些。
况且,这国术馆的创办,其中却是有着一些政治考量,这对痴迷武学的他来说却是无法接受的,由不得他不忧心。
这边的两位国术大家讨论的事情,方阳不知,他跟着张军出了火车站后,便坐上了黄包车,直奔盗门总坛而去。
左拐右拐,越过半个京城后。
方阳现在正站在一四合院前,感受到里面传出的阵阵法力波动,以及暗中观察着自己的目光,一笑,静待张军上前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