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雷旺财的话茬,赵晨星点点头道:“明白了!可蒯三奇后来的后人又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位置的呢?”
对问,早就将蒯家底细查的清清楚楚的雷旺财不屑一顾道:
“蒯三奇在建国之后,没多久就翘辫子了,他一身的木艺本事,蒯家的后人没继承多少,但是那种尔虞我诈的为人处世,却是继承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据说,现在掌握蒯家命脉的,是蒯三奇的小儿子,蒯藏笼。
蒯藏笼这个人,心狠手辣,两面三刀,当初十年浩劫时,国内运动波及到了蒯家,蒯藏笼第一个站出来和自己死去的亲爹划清界限,然后又亲自参与指证,把自己的两个哥哥批臭批死,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在后来,蒯藏笼在改革开放的时候第一批下海,仗着自己的古建筑技术去曰本给人家修了五年神社,才赚取了第一桶金子。
蒯藏笼回国之后,又有了自己的公司,自己的业务,自己的团队。
而后,他从装修工程开始干,先后涉足了地产,古建筑维护,保险,金融,甚至军工领域,每一个行当都混的风生水起,左右逢源。
不过话又说回来,像蒯藏笼这样连亲爹都敢出卖,连亲兄弟都敢弄死的人,他不出人头地,也实在说不过去了。
就这样,蒯家人经过蒯藏笼以及他两个儿子的经营,再到蒯天麟这一代人时,已经成了树大根深,亦政亦商的世家。
甚至就连燕京市区的木艺协会和消防,工商系统,也有他们家的人。
雷旺财的话说到这里,赵晨星忍不住突然打断道:“您等等!木艺协会也有蒯家的人?”
“对呀!”雷旺财点了点头,而后道:“蒯天麟的表妹,蒯天雀是现在木艺协会的会长!那个小丫头,心狠手黑眼镜差,做事情比她这个哥哥还要雷厉刁钻。”
“……”赵晨星闻言,深刻的点了点头。
蒯天雀,这个女人见到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的。
在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之后,赵晨星又和雷旺财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
他坐着汽车,直到这一天下午四点,才回到了燕京市区。
回到市区之后的赵晨星,马不停蹄,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木工店。
此时的木工店里,安静如常,光老板爬在桌子上打盹儿,孙小余并看不见人,想来不是被光老板叫出去照顾他干女儿夏夏,就是在木工店后边钻研机床。
两天没有回来,赵晨星心中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
须臾,他看着那爬在柜台上打盹的光老板,带着戏虐的笑容,蹑手蹑脚走了过去。
而后,赵晨星低头下腰,敲了敲柜台道:“老板!我做活!”
听着赵晨星的话,半死不活的光老板头也不抬道:“什么活?”
对问,赵晨星挑选最能引起光老板兴趣的话题道:“车珠子!我家里有根祖传的擀面杖,要车珠子!”
“珠子!”光老板一个兴奋,旋即如弹簧一般站起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