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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啤酒、音乐，还有灯光。

掌声、歌声，还有起哄声。

凌郑轩和张素衣并肩坐在中间，他们面前的桌上摆着那一束绚烂的鲜花。同学们把他们簇拥在中间，俨然就是以他们两人为中心，而这一次散伙饭后的唱K，似乎就是专门为凌郑轩和张素衣准备的。

哦不，齐云忽然想起，活动的策划自始至终就是出自凌郑轩一人之手。

这原本就是一次蓄谋已久的表白活动！

只不过凌郑轩把班上的同学拉过来作见证而已……

心里这么想着，本来就和凌郑轩性格不合的齐云心中更加不爽。

一箱接着一箱的啤酒送了进来，齐云拉着杨鹰坐到桌边，道：“你又不唱歌，闲着也是闲着，来，我们玩骰子比大小，输一局喝一瓶，敢不敢？”一边把骰盅拨了过来，他一边拉过一箱啤酒。

“哟？云啊，你这样子还能喝吗？”

杨鹰没有拒绝，五音不全的他确实感到无聊。

“甭管我能不能喝，我就问你丫敢不敢？”齐云从箱子中抽出一瓶啤酒，直接用牙齿起开，“今儿高兴，说不准往后三年五年才能再喝一场。”

杨鹰抬手止住：“别，你小子就喜欢伤春悲秋，我可不愿被你同化。”说着他也麻利地抽出一瓶，起开瓶盖后笑道，“云啊，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金科骰王的手段，想当年……”

齐云捞起骰盅，打断了杨鹰吹牛：“我先！”

当当当当的声音响起，虽然在嘈杂的包厢里面并不特别引人注目，但好歹把齐云的注意力转移了过来。他使劲挥舞骰盅，最后用力钉在桌上，喊了一声“开”后，掀开盅盖：“三六一，十点。”接着他把骰盅推给杨鹰，“你来。”

“五五三，十三点，喝！”

“再来。”齐云一口气吹了一瓶，大声道。

“四三二，九点。”

“六三四，喝！”杨鹰毫不客气地把已经起开的啤酒瓶推给了齐云。

……

……

两人摇骰子不过五六个回合，齐云就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难受得很。他捂住嘴一个箭步冲了出来，关上房门，快步来到洗手间，往洗漱台狂吐不止的他这才感觉到些许轻松：总算是出来了。

吐过之后，尽管胃里有点不舒服，但酒意却是醒了大半。

用冷水洗过脸后，齐云双手撑着洗漱台，静静地注视着镜子里的那张脸。那张没有血色的、死气沉沉的脸，他甚至有些怀疑镜子里的人是不是自己了。脑袋还有些晕，他打算在外面多待一会儿。

没过多久，脚步声响起。

杨鹰进来，看着靠在洗漱台上的齐云，问道：“还行吧，怎么出来这么久？”

齐云耷拉着眼皮：“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