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即将进行的任务,已经走到门旁的卢修斯又回头对鲁道夫斯说道:“鲁道夫斯,你得振作一些,这次我去寻找维克那之手,听先头部队汇报说那个遗迹已经垮塌了,需要进行复杂的挖掘和解咒工作,我去的时间估计会比之前预计的久上不少。不过如果能顺利挖掘、真找到了这件魔法奇物,回来后我会联络拉巴斯坦和贝拉一起向主人求情,争取让主人同意正好把那支维克那之手给你安上…如果不行,哪怕求主人给你弄个像贝拉那样的复制品也好。”
听到自己妻子贝拉特里克斯的昵称,鲁道夫斯眉头皱了皱头面色更加阴郁:“你管好自己就行了,主人如果愿意的话他早就给我做了。”
看着鲁道夫斯又拿出一瓶啤酒瘫坐在椅子里、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模样,卢修斯将自己的面具扣在了脸上,“拉巴斯坦竭力表现、处处模仿你这个哥哥,显然想要像曾经的你一样获得主人的重视。鲁道夫斯,为了你,他已经揍了好几个暗地里说你…坏话的巫师了。”
鲁道夫斯不耐烦的挥挥手把卢修斯赶了出去,房间里一片沉默,只有电视里还继续传来斯莱特林们庆祝的声音。
走出了门卢修斯在外面呆愣了一会漫步向没有设置反幻影移形法阵的地表外走去,想着最近自己妻子纳茜莎的姐姐和主人逐渐有些肆无忌惮的行为,他有些难过地摇摇头。茜茜说过她姐姐贝拉惊人完整地继承了他们父母对纯血统的狂热——比在保密法执行前其实一直背地里和麻瓜皇室有所联系的马尔福家族都还要狂热,不过,贝拉也是三姐妹中对家庭最忠诚的一个,起码是对布莱克家族。
贝拉特里克斯早早成为了食死徒,还为了延续纯血种而非爱情嫁给了自己的好友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一个她根本不怎么了解的男人;自己的好友倒是很快爱上了贝拉并加入了虐待其他巫师的行列,与她一起享受残忍的快感。
虽然之前就有这种迹象,但最近这个女人自从罗道夫斯断手后就表现得越发毫不顾忌了,估计唯一一个得到贝拉特里克斯真爱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前主人,魔法部的时候卢修斯就为她对伏地魔的狂热而感到震撼,而贝拉对伏地魔讲话的语气总是温柔的,最近更是变本加厉…但可悲的是自己的新主人艾伦和他聊起过前主人的状态,自己妻子亲姐姐的爱恋对象却是一个感受不到爱的人…
胡思乱想的卢修斯经过关押麻瓜的那个洞口时,听见里面的响动他透过敞开的石门向里面看去,发现刚才领了食物的吉德罗·洛哈特正在照顾着笼子里的一对泥巴种母女,只见他伸出手将自己的水壶伸进栏杆,倾斜着水壶将里面的加了牛奶的红茶喂给了那个在这种条件下脸颊还肉乎乎的两三岁小女孩。看着小姑娘仰着头喝水的样子,吉德罗对着她母亲微笑时露出了他标志性的洁白牙齿:“你也别只吃面包,你女儿吃不完会坏掉的,慢一点,别噎着。”
卢修斯这才发现对方是把自己的食物分配给了这两个肮脏的泥巴种,注意到对方的记事本,他双臂环胸冷冷地看着吉德罗·洛哈特,“骗子,没题材写书了现在连这些肮脏的泥巴种都不放过?”
听到背后嗤之以鼻的声音,吉德罗笑容凝固在脸上僵硬地扭过头去,看着刚刚卢修斯转身离去的背影。
吉德罗不知道卢修斯·马尔福在门口站了多久,但毫无疑问,自己对眼前这对母女的特殊照顾一定被他看在眼中了。瞬间他的心就像掉在了冰水里,脑子里像一桶浆糊,这对于他而言是一个可怕的时候,卢修斯远去的每一个脚步声都像是一把铅锤在他的心头敲击了一下。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吉德罗已经清楚的见识到这些麻瓜对于这群食死徒而言是多么低等的生物,这比他之前从报纸上和别人的口中的程度要严重真实的多。他们根本不把麻瓜当人看待。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对这些麻瓜抱有善意和同情,不知道会对自己这个异类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吉德罗的心跳的很快,吓得像钉在地上一样,一动也不能动,他脸色苍白地呆滞良久才想起对方离开的方向是这里的出入口,而没人来找他麻烦对他进行惩罚也说明马尔福并没有把这件事告知他人,起码现在没有。
吉德罗收起正在撰写新小说的记事本,将剩余的食物都胡乱地塞进了笼子里,他的舌头像是冻住了,声音也如窒息般闷闷的:“短期内我不会经常过来了,你们把其他东西先吃完,面包被他们看到无所谓。”
一只冰冷的手忽然攥住了吉德罗的手腕,那个抱着孩子的母亲,面露哀求之色,低低地哀泣:“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个好人,至少把我女儿送出去,她还这么小,世界上的美好都没有体验过…她不该死在这里…”
吉德罗连忙用另一只手将女人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掰开,他低垂下头,嘴唇哆嗦着:“抱歉,南希。这些人对你们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心中有数,而且就算我用运尸车把你们送出去,你也活不了,他们会监视我把你们倒在杀人藤那里,那东西可比魔鬼网厉害多了…”
吉德罗·洛哈特可以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对这些麻瓜进行有限的照顾,事实上麻瓜们的感激让习惯被粉丝崇拜的他颇有些找回了入狱前的感觉,甚至出于怜悯他有些胆大地冒着危险额外照顾了眼前的麻瓜母女。
但是如果让吉德罗将麻瓜私自放走,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敢去做的,食死徒和黑魔王的残暴让他吓破了胆——虽然和他以为的不同,实际上没有哪个食死徒在乎麻瓜,就像人类不会在意脚底下的蚂蚁姓甚名谁有多少一样,这只是吉德罗·洛哈特自己在吓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