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远知道张大山在思索、权衡,他也不着急,端起茶杯悠然自得的品起茶来。
张家几乎垄断了石材从生产到销售整个行业,从中获得的丰厚的利润,要想让他们罢手的话,只怕比登天还难。
凌志远充分意识到了这点,因此对于张大山的回答几乎不抱希望。
过了好一会儿,张大山将手中的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沉声说道:“县长,你看这样行不行,除了石材行业以外,其他方面,我一定全力配合你,包括钢管厂在内的所有企业,你想要怎么办都行。”
死道友,不死贫道。
钢管厂和县委副书记吕长河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吕是张的盟友,但此时此刻,张书记可顾不得那么多了。
凌志远的嘴角微微上翘,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看似随意的说道:“书记,石材的生产、加工、销售是祁山经济的命脉,没错吧?”
说到这儿后,凌志远便不再开口,低头轻啜了一口香茗,微微轻点了两下头,低声说两句好茶。
正如凌志远所言,石材是祁山的经济支柱。如果将其撇除在外,凌志远要想干出政绩来,比登天还难。
除此以外,石材是祁山县所有人共有的,现在俨然成了张家的私有财产了,不管怎么说,这一做法都太过分了。
凌志远虽只说了一句话,但其中的用意却已非常明显了,张大山的脸色当即便阴沉了下来。
张大山不是不想做出让步,而是凌志远有点狮子大开口了,石材是祁山的命脉,也是他老张家的根本。若是将其交给凌志远的话,他们一家人喝西北风吗?
“县长,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张大山一脸阴沉的问道。
凌志远抬头扫了张大山一眼,开口说道:“书记,除了这事,其他的都好说!”
既然你说除了石材以外,其他的都好说,那我也这么说,看你如何回应。
张大山听到这话后,脸色当即便阴沉了下来,沉声说道:“县长,这么说便没得谈了!”
凌志远抬眼和张大山对视,一脸淡定的冲其点了点头。
“行,既然如此的话,我们便走着瞧吧!”张大山一脸冷漠的说道。
凌志远站起身来,沉声说道:“没问题,书记,我拭目以待!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那边还有不少事呢,再见!”
“不送!”张大山一脸冷漠道。
凌志远一脸淡定的转身出门而去,张大山心中很是恼火,但为了不让对方小瞧,硬是强压住火气。
出门之后,凌志远放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向着县政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