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炳良和凌志远是前后任,两人聊起祁山的事很是投机,颇有几分相见恨晚之意。
王东河得知褚国良是从云榆跟着凌志远到的祁山,格外上心,当即便询问起关于凌志远的相关情况来。
褚国良巴不得和陈炳良的前秘书搞好关系,于是便将凌志远的情况详细向对方作了介绍。
四人的酒量都不错,不知不觉间,两瓶酒便见底了。
乘着褚国良为其斟酒之际,陈炳良看似随意的说道:“褚局长之前过来说想要打听一件事,不知所为何事?”
由于四人之间都不熟悉,经过一番交流之后,大家都熟悉了,该进入正题了。
听到陈炳良的问话后,褚国良当即便将酒瓶放了下来,出声说道:“陈局长,你在祁山待过,该知道前市委副书记钱家望同志的公子钱程吧?”
在这之前,褚国良来找陈炳良时,后者压根没给其说话的机会,因此,他对于相关情况并不了解。
凌志远到涟州之后,当即便向褚国良面授机宜时,让晚上他向陈炳良打听一品祁山大酒店的事情之前,先将钱程被拿下的消息说出来,以便让陈主任心里有底。
陈炳良对钱程再了解不过了,他之所以到气象局来任职,便是拜对方所赐。
“那可是个混世魔王,当初我没少在祁山任职时,他可没少惹是生非。”陈炳良出声感叹道,“怎么,他是不是又惹出什么祸端来了?”
褚国良面露得意之色,开口说道:“看来陈局长对这位钱大少很了解呀,不过他近段时间可没法惹祸了,因为他正在我们祁山看守所里关着呢!”
陈炳良听到这话后,满脸震惊之色。他知道凌志远和常务副市长宋友全之间有关系,否则,对方不可能打电话为其打招呼,但就算如此,他也动不了钱程呀!
钱程是钱家望的独子,说是他的心头肉都不为过。在此情况下,凌志远竟敢动钱家望的公子,让他很是意外。
“钱书记不知道这事?”陈炳良一脸好奇的问道。
褚国良轻摇了两下头,看似随意的说道:“当时,在祁水大桥上,我带人将钱程拦截住以后,他提出打个电话。我想到他毕竟是省人大领导的公子,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便让他打电话了。”
陈炳良听到这话后,脸上的好奇之色更甚了。钱程这时候要打电话一定是打给他老子的,既然钱家望知道这事,凌志远怎么还能将钱程关进看守所呢?
“然后呢,钱书记没有出面?”陈炳良问道。
褚国良轻摇了两下头,沉声道:“怎么可能呢?钱书记两个小时之后便从省城赶到祁山,先和凌县长交流了一阵,然后又到了县里,不过好像当天晚上便回省城了。”
听完褚国良的话后,陈炳良不动声色的用眼睛的余光扫了凌志远一眼,心中很是震撼。
凌志远不但下令拿下了钱程,还让钱家望无可奈何,如此能量在全市所有区、县长中,绝招不出第二个人来。
在这之前,凌志远便暗示褚国良在说这事时,要做到含而不露,这样起到的效果反倒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