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世光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拿出一根烟给金清平。替金清平点上,金清平点上烟之后抽了一口,才慢慢地说道:“还记得你第一次陪我去北京我去探望的那位大人物吗?”。
刘世光点了点头,他没明白金清平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事情了。
“病危了。”金清平长长的吐出一口烟之后慢慢地说着。
刘世光疙瘩一下,这可不是个小问题了,这个传说中的大人物就是金清平最后一根稻草。刘世光知道金清平一直不是很会在上面攀关系,要不是这样以金清平的资历早就当上省长省委书记,他之所以熬到现在才任上这个位置就是因为他上面没人。
这次金清平能够当上省委书记还是依靠着一份没有任何人知道的离奇关系。现在这个大人物病危了对于金清平来说铁定不是一个好消息,金清平坐上这个位置已经快四年了,五年一届,如果这个大人物这么一走那就预示着金清平省委书记是不能连任了,而且很有可能会被调到一些没有很大实权的部门去,中央或者是江南省的人大政协这些部门都非常的有可能。刘世光的心不由得沉了下来。
金清平是刘世光最后的一根稻草,要是金清平被调走了那么明年换届刘世光的前途也不会太好。能力是一部分,关系也是一部分。
“我估计这次老人家是要去了,年纪太大了,这已经是第三次病危了,这次消息很可靠,估计是挺不过去了。我已经定了今天下午的机票和你妈去北京看望一下老人家。世光啊,你也要开始着手自己的将来了。我这一生失败就失败在不懂得拉关系这上面,所以最多只能走到这一步,想再往上是不可能了。你还年轻,要努力”金清平一下子像是老了好几岁一样。
刘世光出了金清平的办公室心里非常的沉重,路过楼心月的办公室本来想进去,最后还是没有,拿着手机给楼心月发了一条信息,说今晚去她那。然后便有开车回了高工区主持了一个常委会。
晚上刘世光如约而至的到了楼心月那,楼心月微笑着迎接刘世光,两人一如既往的干柴遇烈火,在别墅里面干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你今天心情不好吗?我看你状态不佳啊”楼心月有点埋怨地问道,她对于刘世光刚刚动作时的心不在焉,完全没了玩日的激情和勇猛。
“是有些心事,你知道我岳父上面的那个大人物吗?”刘世光问道。
“知道,我也得到北京方面的消息了。老人家这次估计是不行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其实你应该放开点想。这个大人物今年都多少岁了?就算这次能挺过去也难的再活上两年了。至于你应该看开,你要知道,你能够走到今天已经比别人幸运太多了。你今年二十六岁便已经是副厅级了,别人爬到你这个位置起码已经四十岁了,所以,你只要不犯错误,机会比别人大得多。放开点想吧”楼心月柔声地安慰着刘世光。
刘世光微微地叹息了一下,慢慢说道:“这些我都明白,只是心里有点患得患失。人啊,都是自私的,欲望也是没止境的”。
楼心月没有说话,良久才说:“现在离换届只有一年多的时间了,省里也开始暗潮涌动了。老人家要是这个时候真的出事对于金书记来说确实不是件太好的事情,不过,凡事都不一定是不是?世光,我换届的时候估计也得离开江南省了”。
“什么?你要去哪?”刘世光惊愕的转过头。
“回北京。王家已经和我说了几次了,现在我父亲一走他们就更加没有忌惮了,所以我敢肯定,换届之时也就是我调到北京的时候。调北京就调到北京吧,反正我年纪也不小了,不过让我去侍奉那个残废是不可能的事情”楼心月气愤地说着。
刘世光彻底无话了,他还不够资格在这个事情发表什么,那还不是他所能够到的级别。
晚上十一点多钟,刘世光从楼心月家出来。开着车,打开电台,却听到电台的播音员说着:“今天晚上七时许,曾任中国国务院总理的费正清同志在医院逝世,费正清同志是·”。
后面的话刘世光没听进去,刘世光只知道,老人家终于还是去世了,刘世光笑了笑,自嘲道:“前三年自己是过的太舒畅了,或许现在才是自己真正走进官场风云里的时候啊”。
该上班还是得上班,这是个态度的问题。刘世光淡淡地应付着工作。
但是却意外地接到了一个不意料之外的电话,是林阳市市委书记蔡启旭,也就是尚妍黛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