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的话,让和贺子岳震惊得张大了嘴巴,一时无声。
“一开始,我也只是奇怪,她怎么突然喝起了酸奶,可是第二天,不知道谁在蟹黄包里撒了大量的食盐,我吃了一口,根本就没办法下咽,可是她,却一口气吃掉了一蒸笼。”
安好想起那天中午的情景,几年来没有哭过的眼睛,突然湿湿的。
“啪嗒”,贺子岳手里的咖啡杯变成了残渣碎片。
杯子的陶瓷碎片直直的扎进他的手心。
一滴一滴鲜红的血液掉在桌子上,好像盛开的红梅。
“贺...贺子岳...”
过了好半天,安好才反应过来,连忙在包里找纸巾。
“我没事,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安好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没有问过她,我怕她会多想,有心理负担,所以一直没敢问。”
贺子岳很是痛苦的擦了一把脸,然后起身,直接离开了咖啡厅。
安好看着他萧瑟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些同情他和沐小暖。
沐小暖换下了病号服,穿上居家常服,等着贺子岳回来之后陪她去看沐老爷子。
爷爷能同意她和贺子岳的婚事,让她有些疑虑,一直以来,沐老爷子都不同意她和贺子岳的婚事,没有想到贺子岳一出马,他老人家就同意了,看来还是贺子岳的面子比她大。
或者是爷爷比较疼贺子岳,毕竟他们之前做了那么多年的父子,所以贺子岳比她了解爷爷。
于是就说动他了。
她在房间里面一样一样的收拾自己,并不知道她等着的贺子岳,现在很痛苦的死死的捂着心口,在健身房的角落里无法呼吸。
他没有想到,那次的一时情急,竟然害沐小暖失去了味觉?
还有那一次一次的噩梦,每一样都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
“贺子岳,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低低的问自己,恨不得那一把刀将自己的心给刨开,看看自己的心脏现在碎成了多少碎片。
李家云默默的走到他的身边,站在距离他有一米远的地方,看着他的样子,狠狠的皱眉,他不知道安好都和他说了什么?
她只是打电话说,贺子岳现在很需要安慰,让他快点去找他,并没有告诉他原因。
看贺子岳现在的样子,一定是和沐小暖又所干系。
该死的,他现在很想问问贺子岳,他是不是不想要命了,想让自己的孩子和未来老婆投入别人的怀抱?
“总裁,时间不早了,沐小姐已经问了好几次,问您什么时候回去。”
看着倒在大地毯上双眼无神的贺子岳,李家云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好把沐小暖抬出来说事。
贺子岳将目光转向李家云,嘴角牵起了一抹自我嘲笑。
“我一直在告诉我自己,我一定要给她最好的生活,给她最幸福的未来,还要让她做这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可是到头来,她的所有痛苦,所有难堪,都是我给她的。”
李家云默默的低着头,不敢接贺子岳的话。
“呵呵!!家云,你知道吗?她失去味觉了,是我害的。”李家云心一抖,整个人都是惊讶到不敢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