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无情?”话虽如此,让白无常听了可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所期待的男子,定是一身浩然正气,哪能像他现在这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你——”白无常被他一句话呛回来,委屈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嘛!
“好了,你就别同他计较了。”黑无常见那小白脸又气着他的宝贝妹妹了,拉着妹妹就往怀里护。
“有帕子吗?”红衣男子转过身来,问着躲在自己哥哥怀里小鸟依人的白无常。
“啊?”白无常实在是不能适应这个男人的反复无常,呆呆的抬起头来望着他。
“看什么看!我问你有帕子吗?”
这个蠢女人,真不知道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我没,没有······”
白无常被他凶巴巴的语气给吓到了。
“没有就没有,啰啰嗦嗦的,真不知道怎么办事的!”东方琉璃一边埋怨着,一边自内室走去。
“一个女人家,出来也不贴身带条帕子······”
那人唠唠叨叨的,出来时已经不知从何处找了条破布暂且包住了自己鲜血直流的右手。
白无常见他是为了包扎伤口而凶自己,也不向哥哥埋怨了。
也怪她,都没仔细到他手上的伤口。下次出来的时候,一定要在阳间采买点应急的药物贴身带着。
东方琉璃伸出右手将尸体仔细查看了一番,可有些血迹还是不免渗透布条,悬悬将要跌落。起身间已在心底有了结论。
尸体僵硬,瞳仁散大,唇缘青黯,再拿贴身的银针头自口内轻刮一下放在刚刚顺手端出来的一碗水中,白膜尽数散开,针头并不发黑。掀开外袍,腹部微隆,与之前胭脂匠的老婆死相无异。
幽幽的花香自尸体周围散开来,冲击着他敏感的神经。
这是出自一人手笔的毒杀案,他猜想是那胭脂匠或者取魄的神秘人所为,可奈何却拿不出证据来。
“你看出什么来了?”黑无常见他在尸体旁研究良久,不像是要袖手旁观的作为。
“这两起案子,皆是一人所为。”
“可有疑心的犯人?”
“有!”东方琉璃回答的斩钉截铁,但紧皱的眉头却迟迟不肯舒缓开来,“就是难以确定——”
“那你告诉我和哥哥,好一同想办法。”白无常忙赶着开口,她就知道东方琉璃不是那么冷酷无情的人。
“不是胭脂匠,就是那个抽取死人精魄的神秘人。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是同一个人。”
“那还等什么,直接把那个胭脂匠给抓起来问一问不就好了?”
“不妥。”这才开口的是黑无常,“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万一凶手不是胭脂匠,又该如何?斩草要除根,如此般草率,只会后患无穷。”
“我同意你哥哥的说法。”难得的,两个大男人的想法到了一块儿去。
见到哥哥和自己的心上人和睦相处,白无常也不想破坏气氛,嘟着嘴服了软,“那现在呢?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打道回府,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