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丽清没有回答，他总觉得这话有些不太对劲。

“面子什么的都是虚的，把公司做好了才是真的。”马化龙摇摇头，对邮箱的事情也不再多说，“咱们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赚钱。南非人希望咱们早点拿出来一个赚钱的方案出来。IDG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但是也没有帮咱们说话，是默许南非人对付咱们了。这一次，森兰这一动手，估计邮箱公司也坐不住，也要收费了，南非人会催的更紧的。”

“那实在不行，咱们就也只能收费运营了。”

曾丽清皱皱眉头，也只说出来了这一个办法。马化龙没有什么表情，可是语气却有几分低沉，“哦，你是这么看的啊。可是我总觉得这个法子还是有些太生硬……我们不能想想别的主意吗？森兰可以把用户转变为收入，我们应该也可以吧。”

“广告的话，我们已经在做了，可是杯水车薪，入不敷出。”

“那要是我们做点别的赚钱的东西呢？比如说游戏？我记得咱们商量过，试试看能不能做游戏。”

“是的，咱们商量过，可是我让丹尼考察了一下市场，发现实在太难了。”对此，曾丽清也是叹了口气，“这个领域里面，毕竟有个森兰在。森兰现在虽然看着向各个领域伸出触手，不再只专注游戏了，可是实际上，他们对游戏从来没有放松过。这段时间，他们又做了不少的事情，你应该还不知道吧。”

“什么事情？”

“最近这段时间，我注意观察了森兰的游戏。我发现他们除了代理了两个韩国游戏之外，现在也开始在商量着代理别的国家的游戏了。据说他们和ENIX公司正在商量，准备代理他们正在制作的魔力宝贝，同时还有昱泉国际，他们要代理那个公司的流星蝴蝶剑。这两个游戏，一个是回合制，一个是动作类，要是真的代理成功，不会抢了他们自己的市场，反而还会补充不同类型的市场。哪怕他们这些游戏赚不到钱，但是也把别人想要靠着这些类型的游戏崛起的机会堵死了，再进一步扩大了他们的优势。”

“一方面堵死了别人进入市场的渠道，另外一方面扩张了自己的游戏制造商的供应范围——大陆的代理商抢不了他的市场，韩国的制造商卡不了的供应，他们倒是很有一套。”

“不止如此，森兰在休闲游戏领域一样也有着很多的尝试。森兰似乎正在制作一个小游戏——据说是抄炸弹人的，叫泡泡糖还是什么的。另外，杜立鼎在去了一次美国之后，和美国的游戏公司宝开达成了协议，引进了宝开公司的宝石迷阵。而且据说杜立鼎对这个公司特别看好，还主动和宝开商量了入股的事情。”

“花钱很多吧？”

“不会的，那是一个三个人的小作坊，花不了几个钱。但是这才更加可怕，森兰如火如荼的发展着，杜立鼎还有心情去布闲子，烧冷灶，他从来没有放松过自己的统治。”

在曾丽清看来，现在森兰对游戏行业统治的确实固若金汤：在代理问题上，他们有钱，所以可以广撒网，各种游戏都有，把别人的路堵上。而想要抄后路去联系制作商，他们也找了很多的供应者，日韩美都有，根本没法断绝他们的后路。至于说拼实力，森兰能够和微软合作，制作游戏的能力怕是没人比得了，这样的对手到底该怎么打倒，他也没有头绪。

“你未免太夸大其词了吧。”马化龙沉默了一阵，还是笑起来了，“照你这么说，我们是搞不起来游戏了？难道说收费运营是唯一的出路？”

“没法子，怎么也得先过了眼前的难关再说。”曾丽清点了点头，他看得出来马化龙的反对，但马化龙的这种迟疑反而让他觉得婆婆妈妈，“小超人撤资太突然了，我们也是没法子。”

这一次，马化龙沉默了。虽然他一直都反对软件收费，但是有些事情他也得承认是自己的问题。当年联系小超人投资的是他，可也是小超人突然撤资，才使得南非人的问题浮现。有现在的麻烦，其实主要怪他——想到这里，他也没法子再死硬下去了。

“要是这样……那就先退一步试试吧。”

他还是退了一步，曾丽清看他如此，也是松了口气。

“你理解就好。咱们手里没钱，我心里就免不得发慌。现在市场上有一点风吹草动，我都担心他们会不会对我们造成影响。别的不说，你就看看杜立鼎，现在他正在疯狂扩张，要是他真的冲我们来了，我们该如何是好？”

“你是说森兰也准备做IM软件吗？”马化龙歪歪头，仔细想了一下才开口，“要真是那样还真有点麻烦，他们的用户数量够多的，要是真的转化成了IM软件，说不定对我们也有影响。不过……也没有必要太担心。森兰确实是很大的公司，在很多方面都很了不起。但是IM这是咱们的本行，做的比谁都好。微软强不强？他们的MSN都没有能够把咱们打垮，森兰就算做这一行，我们又何惧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