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李俊东心情很好,再加上苏紫在旁边,就没跟他为难,也跟他客气几句。
赵云帆说晚上华帝酒吧的包房订好了,6888元的豪华间。
李俊东说很好,赵云帆说杨家勇那边就请他代打一个电话,李俊东就点点头说行。
欢乐谷临时歇业的事那天梅花跟李俊东说时苏紫在场,但赵云帆托凌菲请李俊东给他做中间人,要与杨家勇和谈的事她并不知道。
回到音乐厅,苏紫问你一个人要揽多少事在自己身上啊。
李俊东说我也不想啊,但大家都是朋友。
苏紫知道他又口是心非了,他都巴不得欢乐谷马上关门大吉。
李俊东说:“凌菲找我了,赵云帆的面子我可以不给,但凌菲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另外赵云帆背后是有人的,如果杨家勇把他逼急了,这个假日本鬼子发起狠来还是有些能量的,所以这事我想让他们到此结束,以后大家相安无事地各做各的生意就好了。”
苏紫想想也觉得有道理,然后说既然你晚上有事,那我下午就回家去了,放了假老不回家也不好。
李俊东真的很想苏紫晚上留下来陪他,他想说晚上和谈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但最终只轻轻搂了搂她的肩膀。
……
苏紫走后,李俊东与梅花嫂子对账,对完账梅花说欢乐谷又营业了,唱吧的生意肯定会下去。
欢乐谷虽然不断在折腾,但终归行业选得好,每个月都在盈利也不可能就因为杨家勇他们捣乱就真的关闭,就算他们不和谈,晚两天赵云鹏回来也会营业的。
这是没办法的事,李俊东就问她有没有什么好一点的办法。
梅花说她有一个想法,但心里挺没底的,说出来你分析分析,说错了你可别笑话我。
李俊东说有想法说就是了,有什么对不对的。
然后梅花说自从针对性地给学校教工楼的二千教职工派了两轮音乐厅的广告单,最近几天音乐厅中教师群体比原来明显多了,就连唱吧中偶尔也有学校的教师带家人来唱歌。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教师总是坐一阵就走了,她就在想唱吧的档次还是太低了,要不要弄一间唱吧出来重新升级一下,专门用来针对性的向教师群体营销。
听梅花嫂子这样一说,李俊东的眼睛亮了:“你是一个营销天才,在营销学上这就叫客人定位!”
听了李俊东的赞美,梅花心里也乐,就说别讲那么专业,说说你的想法吧,李俊东就分析说:“每一个群体的客人有着各自不同的消费习惯,大学的教师群体收入与社会地位要比大学生群体高,音乐厅看下去挺有档次,环境也优雅,他们坐在里面没有压力,如果要他们在快乐老家的大厅与学生群一起轮着唛唱歌他们会觉得掉价,所以进来坐一坐就走了,如果真心想唱歌他们正常都会选择到市中心更好一点的卡拉OK厅,就算在校门口也会去了欢乐谷的包房,虽然他们也舍不得钱,但潜意识里会把自己与学生群体做一个区分。”
梅花说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嘴里说不出这个道理来。
李俊东说这些还只是一个猜测,要是有具体数据支持就更好,梅花说我有数据啊,不过你可别笑,说着就从抽屉里拿了一个小学生写作业用的小田字格本子。
看到那本子上梅花嫂子分别用圈圈与叉叉代表着每一桌客人的身份是学生仔还是教师时,李俊东还是忍不住笑了。
虽然有些年轻的教师与大学生研究生也没差多少年纪,但常在学校边做生意,一个人是学生还是教师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年纪大的就更不用说,自从针对教工群体的广告纸发放出去以后,她一直用自己最原始的方式仔细地记录着,广告的效果。
梅花嫂子书读得不多,但生意头脑一点都不差。
如果不是李俊东重生了一回,如果不是他在监狱中曾有过七年漫长的思考与修炼,他都觉得自己没有她这样有天赋。
看到李俊东笑了,她就说做这记录这可是跟你学来的,你笑我就是笑话你自己。
李俊东说我只是笑你那个圈圈也画得太难看,但真心觉得你很有生意头脑。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建议可以实施?”
李俊东说:“别急,找到欢乐谷辞职了的展成双的联系方式,跟他打个电话问一下他在欢乐谷做事那么久,觉得在欢乐谷的客人中教师群体客人大约占比有多高。
他是个机灵人,做事也很用心,就算没有客观数据,他也能给咱们一个估计的参考值,如果欢乐谷一直以来教师群体的客人量都比我们大得多话,你说的那事就有做头。”
李俊东的这个说法似乎有点抽象,但梅花却能听得懂,欢乐谷的档次比快乐老家高,拿到欢乐谷展成双建议比光从快乐老家几天的统计更有保障,毕竟一旦动手翻装是得花钱,不能草率决定。
沉默一会,梅花说我一定尽快找到展成双,先参考他的意见再决定。
李俊东说那就先这样。
梅花又得意地问:“如果能行的话,我们这一招有个很牛的成语叫什么来着?”
李俊东知道她想说的是“釜底抽薪”,但她书读得少说不出来,李俊东就开玩笑说不会就叫挖墙脚吧。
梅花就切了一声,然后转身去找周彩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