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看见了国米球迷在看台上打出标语——“你是我们20年的对手，但在生活中你是一位忠臣。”

很明显，这条标语献给马尔蒂尼，如果说世界足坛还有一位可以让所有球迷都尊敬的人，那他只能是马尔蒂尼。

唉，有一天我退役的时候，我会在哪里？看着那条长长的标语，董芳卓似有所触动，原先以为自己会在曼联踢一辈子，可没想到自己漂泊到了国际米兰，命运这东西，真是无法把握住，想到十几年后自己可能的归宿，不免也跟着有些感伤起来。

“我记得央视开始直播意甲的时候，那是一”

※※※※

“马队的最后一次米兰德比，唉，我很想哭。”

“哭个毛，不要给我带来这种负面情绪，虽然我是对说，但连我都特么想哭了。又不是人死，你想什么呢，他只是退役，他以后还会进入AC米兰管理层的，也许，他以后还会经常去中国。”

……

“保罗，我爱你！”

“保罗，你永远是米兰的队长！”

“……”

直播间。

“唉，今天真是个悲伤的日子。”

“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

额，黄健翔微微错愕，今天张指导难得没有说‘嘿嘿’，可能是真的伤心了，他沉默了片刻，语气也有些沉重的说。

“总会迎来这一天的，但马尔蒂尼的传奇依旧在继续，只是换了个角色。今天只是他的最后一次米兰德比，并不是退役的那一天嘛。”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黄健翔的眼睛里也有些湿润，只是他微微一侧头，就把眼泪给抹了。

“我记得央视是在1988年开始有意甲的比赛集锦，这算是开始关注意甲，能不能算转播开始的年份呢？应该还不算。1989年央视隔周录播意甲整场比赛，这或许可以算是转播意甲的开始了。直到1994年，开始现场直播意甲比赛，这是里程碑的体育转播的开始。”

张陆的思绪飘回了二十多年前，好像看见了更年轻的自己坐在直播间里解说意甲比赛……

“也就是在1988年，第一次在欧冠中看见马尔蒂尼的身影，但实际上，他在1985年就出道了，直到1988年才登上了欧冠的舞台。”

“我是亲眼看着他从少年，变成青年，然后到中年的。”

啊！老东西，你就不能不在这个时候翻历史吗？难道真的还不够伤感吗？黄健翔心中暗暗悱恻着。不是只有张陆知道这些历史，他黄健翔也一清二楚！

伤感又一次爬上了黄健翔的脸颊上，心里头却堵得慌，不知道该怎么宣泄这种感受了，比赛再不开始的话，他估计就要被张陆的情怀给带哭了……

此时的马尔蒂尼正戴着印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徽章”的队长袖标，在开场前跟每一个队友拥抱。而在挑边时，马尔蒂尼还主动抱住了国米队长萨内蒂……

告别意味再次变得浓厚起来。

“唉，真的不习惯这种场面。”

“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看了几十年德比，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