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在这几个月,只要跟以前的每次一样,安安静静的过她的日子,能不露面就不露面,谁会想到是她呢?
梁雨柔懊恼咬唇。
谁知道这件事根本不是塍殷帮她做的,谁知道聂相思根本没死成!
梁雨柔现在倒有些后悔,这么快就把战瑾玟这颗这么好用的棋子给丢出去了!
梁雨柔心下怎么想都不得劲,越想越愤恨厌恶,气息极度不顺。
聂相思怎么就死不成呢?怎么就死不成!!
……
战曜风驰电掣赶回老宅,战津姿势扭曲的卡躺在沙发和茶几间的地毯上,奄奄一息。
而盛秀竹则冷冷的坐在沙发里,冷眼看着战津。
战曜见此,从脚底心窜起一股子寒意。
一众佣人站在一旁,为难的看着战曜。
战曜握紧拐杖,稳了好一会儿才稳住战栗的心脏,吩咐人送战津去医院。
盛秀竹没再阻止,勾着冷笑看着战曜。
战曜深呼吸,双眼复杂的盯着盛秀竹,“儿媳妇……”
“战老先生忘了吧,早在四年前我就跟战津离婚了,担不起您这声儿媳妇!”
盛秀竹满眼的锋芒,盯着战曜。
战曜心头一刺,望着盛秀竹,好一会儿说不出一个字。
盛秀竹眸光冷寒扫过这座宅子,“都说豪门最是凉薄无真心,我以前是不信的。可现在,我不得不信。”
“秀竹……
”战老先生,您的小孙女呢,在哪儿?“盛秀竹凉凉转眸,看着战曜。
战曜脸色狠狠一白,整个人亦是猛然震了震。
“我的小女儿呢,在哪儿?”盛秀竹忍痛皱眉,双眸殷红盯着战曜。
战曜握着拐杖的双手几不可见的发着抖,戚寂看着盛秀竹,“秀竹……”
“我现在不想听您说别的。您只管告诉我,我的小女儿在哪儿?”盛秀竹声音渐渐沙哑。
战曜颤动双唇。
“爸。”
盛秀竹提气,声音哽到每说一个字都需要她耗费很大的力气,“我给您当了快四十年的儿媳妇,我敬了您快四十年,拿您当我的亲生父亲孝顺了快四十年。在我心里,您是亲人,是我能倚仗和信赖的长辈。饶是我跟战津离婚,这一点也未曾改变过。我不想恨您,怨您。您告诉我,我的女儿在哪儿,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女儿在哪儿。你只要告诉我这个,我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战曜心头悲楚难挡,眼圈也越发润红,“秀竹,是爸爸对不住你,是我们战家亏欠了你。”
盛秀竹眼泪飞速往下掉,她努力抬高下巴,看着战曜,“我现在都不求,我只要我的女儿。”
“……她到底是我们战家的血脉,我的亲孙女,若是……我怎么可能让她流落在外。”战曜哀痛道。
盛秀竹用尽全身力气捏紧自己的手,“您也想跟我说,我女儿在出生时就已经没了气息,您也要说,我生的是个死胎么?”
战曜颤颤抬手蒙住自己的双眼,“我亲眼所见……”
“不可能!在生产前,我还能感觉到我女儿在我肚子里动,她那么有劲,都踢痛我了。她怎么可能是个死胎!绝不可能!”
盛秀竹低吼,眼泪不停的飚洒。
“不可能!是你们商量好了的对么?是你们商量好了!”
盛秀竹从沙发里站起,指着战曜道,“你们从一开始就想好,要用那个贱人生的女儿替换我的女儿,这一开始就是个阴谋!你们太残忍了!你们怎么忍心把那个女人的孩子放到我眼皮子底下抚养!我呕心沥血,如珠如宝,倾尽一切疼爱的女儿是小三生的,你们要我怎么办?战津就是个畜生,禽兽不如!我恨他!我恨你们战家所有人!我恨你们!“
“秀竹……”
“你们说我的女儿死了是么?呵呵,好,好,既然我的女儿死了,那战瑾玟也别想活着!她也该死,给我的女儿陪葬!”
“……”战曜看着盛秀竹因为恨意而扭曲的脸,哀哀落泪。
“我盛秀竹从今天起,每天诅咒他战津,不得好死!”
“秀竹!”
“我跟您的情分,到此,为止!”
盛秀竹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老宅。
盛秀竹刚踏出院子大门,战曜一头栽到了地毯上。
……
确如梁雨柔所料,一连一个月,战家像是被诅咒了般,可谓上下不宁。
就单单战津一人,这一个月就前前后后进了不下五次医院。
战曜一住进医院便是小半个月,一个月瘦了整整十斤。
战瑾瑶回来后就没敢走,战廷脩实属无奈,回来待了一两日不得不离开。
只是,无论是战曜,战廷深还是战瑾瑶和战廷脩去四合院看望盛秀竹,无一例外都吃了闭门羹。
盛秀竹那架势,仿佛是连儿女都不要了般决绝。
这一个月,办好了于敏的后事,聂相思在杂志社的工作也停滞下来。
而于敏离世后,霍励远便一直住在别墅,聂相思和战廷深打听过,于敏父母双亡,老家还有个哥哥,不过哥哥四十多,离异,独自带着女儿生活,之前还时常需要于敏接济,处境并不好。
所以聂相思和战廷深,便打算收养霍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