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好难过,我好难过,我好难过……啊……相思,相思……”
“为什么?前不久我还跟她一起去产检,我们那么高兴,她看上去那么好,那么鲜活……我不相信一个好端端的人就这么没了,死了!我不相信……”
“好疼啊……我好想她,好想见见她……我好想啊……”
“为什么,为什么对我好的人,我在乎的人最终都会离开我……一定是我太糟糕了,是我不配……”
听到夏云舒说出这样自我厌弃的话,徐长洋知道不能再让她继续说下去,想下去……
伸手将夏云舒囊进怀里,低下头狠狠的封住她的唇,将气息强势灌进她口腔里,怎么野蛮怎么来。
“呜唔……不……”夏云舒惊瞪眼,不料在这种时候他还这般欺负她,夏云舒恨恼,死命推他。
无奈三天没吃饭,她整个人都气若游丝了,哪还有力气推开他。
在他凶悍疯狂的进占下,夏云舒周身最后一丝气力也被抽干,无力的瘫在他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徐长洋见她没了力气,这才浅啄着她红肿的唇,从她唇上退离。
大手怜惜的轻抚她丝毫不见润色的小脸,深深凝着她哑然道,“再说这种自暴自弃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夏云舒怨愤的瞪着他,只顾着喘气,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徐长洋跟瓷娃娃似的小心搂着夏云舒,不停的抚摸她的脑袋,脸,脖子以及手臂,“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其中不乏关于生死的文化,我们听过许多道理,可正当身临其境,面对生离死别,这些所谓的道理其实并没有什么作用。你很难过,我也很难过。并且,我们都不知道,这样的难过会持续多久。也许,长到没有尽头,只要想起就还是会心头一痛。”
夏云舒眼泪翻涌,喘息更浓,看着他。
夏云舒并不是看不出他的难过,他消瘦了,也没有以往出现在她面前时的讲究和一丝不苟,他这身衣服应是穿了几天了,衬衫衣摆和袖子布满皱褶。
是啊。
他怎么能不难过呢?
他是看着相思长大,把她当成亲人的人啊!
也许是找到了与她有相同感受的人。
夏云舒闭上眼,放肆抽噎起来,“我没有妈妈,有爸爸却不如没有,现在,我连朋友也没有了……”
“我现在不能想到相思,一想到她,我就觉得我自己心痛得快要死了!这几年,我跟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当初对我而言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残忍。因为每一点,都是我的痛点。”
“徐叔叔,我不想让你们担心,可是我没办法,我没办法不难过……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失去她,我没有想过,根本没有准备,太突然了徐叔叔,太突然呜……”
“我知道,我知道……”
徐长洋轻抚夏云舒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我跟你一样悲痛。”
夏云舒伸手抱住徐长洋的脖子,痛哭,“好难接受啊,真的好难……”
徐长洋拥紧夏云舒,“你还有我。但是廷深却永远失去了相思,还有她们的孩子……”
“别说了,别说了……”
夏云舒哭得无法抑制,嗓子眼哑得不能更哑。
徐长洋闭眼,用力抱紧夏云舒,声音沉沉,“夏夏,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
聂相思大约能想到那些在乎她的人会因为她的“死”而难过伤心。
可她绝想不到,这些难过和悲伤有多深沉多刻骨。
多年以后,没给人都选择了对过去的痛彻心扉和歇斯底里轻描淡写,不是因为觉得不重要,忘了。
而是更懂得珍惜,更明白取舍!
……
因为聂相思的“死”,徐长洋近来忙得脚不沾地,一面放心不下战廷深,一面担心的小丫头胡思乱想,一面得兼顾战老爷子的心情,一面还得监管战氏集团的事务。
他忙得像一只陀螺!
夏云舒一个礼拜后开始去学校复习,但去学校的第一天,上了不到半天她就回来了。
她受不了每个同学都来询问她有关聂相思的事,哪怕是关心和善意,夏云舒都受不了。
夏云舒每天都给聂相思发微信,开始她会一直等她的回信,总觉得她会回信。
后来,夏云舒不再期盼聂相思回信,她也似乎找到了缓解悲伤的方法,那就是每天跟聂相思叙说她今天发生的事。
像是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像是,她能看到她给她发的消息。
夏云舒为此,乐此不彼!
慢慢的。
夏云舒开始更拼命的复习,她几乎把睡觉吃饭上厕所以外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复习了。
她唯一的好朋友聂相思那么聪明,智商高达180都还在努力,她有什么好自甘堕落的。
自此。
夏云舒的身上,仿佛有了丝聂相思的影子。
这或许,也是夏云舒纪念聂相思的一种方式。
……
在夏云舒高考前一个礼拜。
徐长洋操心的生涯才得以稍稍缓解。
自从聂相思出事,徐长洋将夏云舒带到他这儿来,他便没让夏云舒再回夏家。
白天夏云舒上学,他就顾着战家的大儿童,晚上夏云舒放学在家,他便赶回家陪着家里的小儿童。
总之,这段时间,徐长洋过得相当的“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