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带着一众奴仆滚出了凌府,凌府的大门狠狠地在她面前摔上。
媒婆脸上的惊恐转为愤怒,朝着凌府的大门‘呸’了一口,便扭着腰往曾府去了。
曾修筠四旬左右的年纪,瘦得跟猴子似的,一双眼睛精明且闪耀着戾气,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
曾修筠的小儿子名曰曾杰勇,十八岁左右,却是满脑肥肠,大腹便便,唯有那双带着戾气的小眼睛,与他父亲如出一辙。
“曾公子,我可是好话歹话都说了,但是那凌玉也太不是抬举了,说您配不上凌菁,便将我赶了出来,还将您府上送去的东西也扔了起来。我就是个媒婆,人微言轻,凌玉这般轻蔑还说的过去,但是曾老爷和公子是何等身份,凌玉竟敢这般不放在眼里。”媒婆将不久前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果然令这两父子的脸色都十分难看起来。
媒婆走后,曾修筠瘦长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儿啊,看来我们曾府是没什么福分,攀不上凌府了。”
曾杰勇摩挲着自己已然双层的下巴:“凌菁既然不识抬举,不做贵妾,那本公子就让她连妾都做不成。本公子要她做个低等婢女,张开腿来伺候本公子!”
曾修筠拍了拍儿子宽厚的肩膀,夸赞道:“我儿果然有出息。”
凌府。
凌菁气愤过后,变得坐立不安起来,看着上座的兄长,不由得道:“哥,曾修筠不会善罢甘休的。”
凌玉冷着脸:“凌府也不是好欺侮的。”
“曾修筠的背后有皇后……”
凌玉的脸更加沉了下去:“菁菁,这些事不用你管,你安心待在闺房之中便好了。”
凌玉派出了许多护卫保护凌菁,接下来的几日,凌菁都未发生什么事,这件事仿若揭过了一般。
云曜能下床走路了。
顾天澜扶着他出门晒太阳。云曜窝在卧榻上,身体缩成一团,脑袋靠在顾天澜的脚上,如同慵懒的猫儿一般,晒得舒服了,便舒展一下身体。
“顾天晴有个三四岁的孩子?”顾天澜问道。
慵懒的猫儿身体顿时僵硬了,他假装没听到,顾天澜没出声,过了一会儿,他便拿漂亮的猫眼睛偷偷去看顾天澜的脸色。顾天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云曜只得道:“嗯。”
“嗯?”
“生了个男孩,但是这男孩的地位很奇怪,本来是李邺谨唯一的男孩,该大加封赏的。但是却一直由顾天晴养在身边,并未享受任何皇子的待遇。而且有传闻,顾天晴对这孩子并不好,就像不是亲生的一般。”
这就奇怪了。
母凭子贵,顾天晴诞下男嗣,地位应该更加稳固才对,为何要这般遮遮掩掩呢?难道是因为李邺谨忌惮顾家的缘故?
其中必定掩藏着一个秘密。
曾杰勇等着机会报复凌府,但是凌玉将他的宝贝妹妹藏得紧紧的,他根本无处下口。
曾杰勇等得渐渐不耐烦起来。
“公子,过几日就是凌府二老的忌日了,凌府二老的骨灰放在西山寺。每年的忌日,凌家兄妹都会去西山寺祭奠父母的。”
曾杰勇那双小眼睛顿时冒出了亮光。
“凌府守卫森严,只要那对兄妹出了凌府,本少爷一定有办法将凌菁那贱人搞到手!”想到凌菁那鲜嫩可口的模样,比他后院的众多妻妾加起来还要美味,曾杰勇便觉得身体冒出一股热火,恨不得立即将她压倒身下。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很快便到了凌家父母的忌日。
顾天澜脸皮厚地再次坐上了由凌府去西山寺的马车。她总觉得这番要发生什么事,若是不去,就会坐立不安。
“你跟着我们去作甚?”凌玉并未骑马,而是坐在马车里,双手抱臂,五官醴艳耀眼。
顾天澜道:“去祭拜凌家二老啊。”
他和妹妹去祭拜二老,是因为他们身为儿女,这乡巴佬是什么意思,难道自诩儿媳?凌玉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凌玉在西山寺有一处单独的院子,下人们很快将凌氏兄妹的行李搬了进去,收拾地干干净净。凌玉和凌菁便住了下来。
顾天澜再次脸皮厚地住在了凌玉的隔壁。
他们住下的第一晚,一道黑影突然从凌玉的门外闪过,凌玉连忙从床上披衣追了出去。
与此同时,凌菁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肥壮的身影出现在了凌菁的房中。
“菁儿妹妹,当日惊鸿一瞥,妹妹就印在了哥哥欣赏,哥哥可是日思夜想。菁儿妹妹可想哥哥了?”曾杰勇站在门口,满是肥肉的脸上露出淫|笑,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凌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