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六脑袋“嗡”的一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何芳晴见贺六来了,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贺六!你这个畜生儿子睡了我!我是李太后赐给你的侧室夫人!这个畜生竟然玷污了我的身子!呜呜呜!你们贺家,真是一群禽兽啊!当爹的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当儿子的辣手摧花,连自己的娘都不放过!”
贺世忠羞愧难当,他无颜面对自己的父亲。
“噌”,他从床上一跃而起,顺手抓起自己的衣衫,朝着小楼外冲去。
何芳晴依旧不依不饶:“你提上裤子跑了,以为这事儿就完了?我要去大理寺、都察院、刑部告状!状告你强辱自己的母亲!辱母者,视同大逆。要凌迟处死的!你就等死吧!三法司要是畏惧你爹的权势,不敢接我的状子,我就去宫里,告御状!哼,人证物证俱在呢!人证是我!物证是我短秽裤上的脏水印子!”
贺六没有说话,转头出了小楼,顺手带死了门。
他找来林婆子:“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婆子羞愧难当的说道:“老爷,昨夜我喝多了,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
贺六怒道:“不清楚?我一个月几百两银子养着你,你是干什么吃的?你在赵飞虎手下效力那么多年,杀了那么多人,仇家多如牛毛!金盆洗手后,要不是进了我这府邸,说不准你早就横尸街头了!你就这么报答我的恩惠?”
林婆子沉默不言。
贺六朝林婆子撒完了火。他高声吓唬一众围观的下人说道:“你们给我听真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们谁要是往外传一个字儿,我就杀他全家!”
下人们知道,自己的老爷可不是说说而已。这些年,死在老爷手里的人,没有一千,恐怕也有八百。
贺六又吩咐林婆子:“你带两个人,把这座小楼给我封死!留一个小窗,每日给何芳晴送吃喝!”
林婆子连忙道:“是,老爷。”
贺六又问:“少爷呢?少爷跑哪儿去了?”
一名下人禀报道:“刚才少爷在门口胡乱穿上衣服,就跑出府了。”
贺六急眼了:“还不快去找!”
本来好好的一件喜事,变成了一桩闹剧。贺六急火攻心,气的直咳嗽。
白笑嫣来到西跨院,听到了小楼中何芳晴的咒骂声,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她已是四十多的人了,本身气血就虚。一阵眼冒金星之后,她直接昏死了过去。
香香和小汉骄,本来是打算今天动身回辽东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走不成了。
好好的一个家,竟被何芳晴搅合得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