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师菊香在干什么，听到文舍予问起，才哦了一声，到房间里找了半天，拿出了一个枕头，“你看看这个行不行？”

文舍予接过来一看是一个枕头，上面还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香味，和师菊香身上的香味是一样的，显然是师菊香晚上的枕头。文舍予有些为难地说道：“师书记，这是您的枕头吧，这有些不合适，要脚踩在上面！”

师菊香停顿了一下，“这有什么，只要你能够够得着就行了，一个枕头有什么关系！”

文舍予从椅子上下来，把枕头递给了师菊香，“我来看看有什么其他可以踮脚的，这个比较软，也不大方便。”文舍予走进了卧室旁边的房间，师菊香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旋即把枕头放在自己的鼻子前面深嗅了一下，忽又把脸枕在枕头里抿嘴笑了，就如同一个小女人般，再不是白天那个雷厉风行的县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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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文舍予抱着一摞书出来了，把书整整齐齐摆在椅子上，一下子就站了上去，师菊香赶紧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文舍予的腿，“你可小心点，小心摔着！”

文舍予道了声没事，小心翼翼地把外面的灯罩取下来，然后踮着脚使劲把里面的灯管取了下来。“行了，终于取了下来，师书记，您等一会，我一下子就回来了。”文舍予拿着灯管就出去了。

师菊香抱着枕头回到了卧室，一下子躺在床上，脑海里满是刚才进门的时候文舍予抱着自己时的情形，后来一翻身，把脸埋在枕头里，半天没有动一下。

很快门铃就响了起来，师菊香一下子就从床上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整理了一下子自己的衣服，才开门。文舍予拿了几个灯盒，对师菊香说道：“我顺便多买了几个，以后要是再坏了，就不需要出去买了！”

师菊香接过灯泡，“你想得挺仔细！”

文舍予这才重新站到了椅子上，不过这个时候他发现比取灯泡的时候要难一些，取灯泡的时候只需要抓住灯管，然后轻轻地往下一拉就可以了，但是上灯泡的时候，这个灯泡的电容必须要插到那个与电容相接的那个眼里面，显然有些矮了。

文舍予又不好重新下去拿书在垫上，只能踮起脚，好在师菊香因为担心她，这个时候已经过来抓住了他的腿。文舍予两只脚都踮了起来，还有一些费力，两只腿也在微微颤抖，师菊香干脆把他的双腿都抱住了。

腿部传来的温暖让文舍予的浑身一颤，好不平复了一下颤抖的心，继续安装灯泡，“咔嚓”一声，终于装上，文舍予心里一松，整个人一泄气，脚下踩的书一滑动，整个人也跟着滑倒，文舍予下意识地人就弯下腰来，双手往旁边一捞，想抓住什么东西，这纯粹是一种下意识的自我保护行为。只不过，这个时候，旁边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抓，除了师菊香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