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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带着文舍予与余悠悠来到了正房里，老人示意两人坐下，“现在你们可以说说了，你们是纪委的还是公安局的？我都会配合你们的！”

文舍予与余悠悠都大吃一惊，对视了一眼，“老人家，你是怎么知道的？在高明的面前，在装下去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我在这个家里住了五十多年了，这周围有一点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我的耳朵，昨天晚上，这里就来了一辆车与两个人，但是却没有进屋里来，我想这应该是派来保护我的吧，如果是坏人，早就进了家里，我也许已经不再了。这才上午的时间，你们和他们两个人汇合，你们两人进了屋，想必你们是他们的领导。如果是建军的话，不可能不进屋，现在你们不是建军，那就证明建军出了问题。如果是好事，你们不会派人来保护我，现在派人来保护我，就证明不是什么好事！上次我的媳妇回来了一次，虽然没有说什么，我心里就一直在嘀咕，这莫不是出了什么事？现在看来，不是我老婆子多想啊！”

文舍予不得不佩服老人的思路，这就是一个年轻人的思路也没有这么严谨，一环扣一环啊。文舍予实在是不忍心说林建军已经死了的事情，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谁都受不了，更何况还不是什么光彩的死去。

“说吧，人生四十不惑，我都到了古稀之年，没有什么受不了的！”老人仍然十分平静，看来林氏兄弟能够出人头地，与老人的教育是分不开的。

“老人家，林局、林局牺牲了！”文舍予决定给老人一个安慰，余悠悠看了文舍予一眼，没有说什么？

“牺牲？”老人喃喃地念着两个字，“哎，你们说说你们的目的吧？”

“林局牺牲前曾经说了“我，我，我老家，在我老家”几个字，我们在猜想，是不是在家里，林局留下了什么线索给我们，又担心坏人来这里，所以连夜我们就派了人过来。”文舍予照实说道，老人带给他的震撼无疑是巨大的，老人活得再明白不过了。

“他是怎么牺-牲的？”老人似乎已经没有了眼泪，但是能从老人的身上感觉出一种悲哀。

“中了枪！”

老人的眼角终于滑落了泪珠，但老人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他平时很少回来，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东西在家里，你们觉得有需要的话，你们自己找找吧！你把我推出去，免得妨碍你们！”

“谢谢老人家！”文舍予把老人家推到了堂屋里，叫了叶晓平两个进来，“你们到处找一下，记住，不要碰坏任何东西，挪动的东西要放回原来的位置！”

叶晓平两个答应一声，去找去了，余悠悠站在文舍予的旁边，碰了一下文舍予的手臂，投过来问询的目光，文舍予示意等等，现在这种情况下，先看看叶晓平能不能找到什么？

“你们也去找找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老人又开了口。

“老人家，林局是不是特别叮嘱过，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你这里？”

“不会的，他们是不会把什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我这里的，你们让我静静，我想起来了的话会告诉你们的！”

文舍予和余悠悠对视了一眼，重新来到了林建军的房间里，余悠悠碰了一下文舍予，“有这样的母亲，林建军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显然，林建军母亲给她的震撼也是巨大的。

“老人在老家，林建军在县城，彼此面临的环境天差地别，老人给的影响肯定是巨大的，林建军对老人肯定也是非常孝顺的，这也许是想弥补他内心的歉疚，据说他每次回来总是要住一天，陪她母亲，还要亲自下厨房做饭吃的。人啊都有两面性，一旦离开了老家，回到了县城，坐在局长的位置上，那就不一样了！”文舍予在分析着林建军身上的两面性。